杨柳漫天絮（七十四）

第十六章
白天，林知凡公司。瑶瑶提一纸袋进大堂，上电梯,经过走廊，走过安祺办公室，安祺抬头看见。瑶瑶走至林知凡办公室外，敲门，门内传来林知凡声音：”进来。”瑶瑶开门入。林知凡正在看一堆文件，瑶瑶推门进。瑶瑶：“林叔，安姐告诉我，你提前回来了。”林知凡抬头见瑶瑶：“你还真会赶时候，我昨天才回来，你今天就来了。——什么事？”瑶瑶：“您怎么忘了？”走到林知凡桌前，从纸袋中取出一大信封，打开信封，将一堆照片倒在桌上，都是同一张照片，安心的单照，各种尺寸的，有十余张。林知凡分别拿起几张看了看：“你怎么洗了这么多？”瑶瑶：“我服务到家还不行吗？喏，从两寸一直到十六寸，您可以镶在不同大小的镜框里，每个房间里摆一张，以保证您随时看得到。最小的这张您可以放进皮夹子里，方便您随身携带。——怎么样，我的服务还可以吧？”林知凡看瑶瑶一眼，拿出皮夹子：
“每张收费多少？”瑶瑶搓着手想：“不多，一张两百，这一共，”排了排照片，“十二张，两千四。”林知凡手停住，看看瑶瑶，拿出钱来递瑶瑶：“给！有条件，你要保密，对谁都不能提这件事。”瑶瑶接钱发愣：“林叔……”林知凡：“怎么，封口费还要另算？多少？”瑶瑶愣愣地伸出两个手指。“两千？”瑶瑶点头。林知凡再数钱递瑶瑶，瑶瑶接过，半天看着林知凡发愣。瑶瑶：“林叔，是不是我说两万您也会给我？”林知凡收拾照片：“后悔了？没敲我两万觉得不爽？”瑶瑶：“您是认真的？”林知凡继续收拾照片：“什么是认真的？”瑶瑶：“您对……安医生。”林知凡：“我一向做什么事都认真。”瑶瑶拿起一张林知凡尚未收起的照片，仔细看：“这安医生究竟有什么好？清汤挂面似的。”林知凡恼火，从瑶瑶手上拿回照片：“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清汤挂面！”瑶瑶：
“您告诉我，您究竟喜欢她什么？”林知凡：“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你的影楼鞠躬吧。”瑶瑶再拣起一张照片：“有什么好？就算长得漂亮，可这么古板，一点情趣都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这种女人？林叔，您是不是没的玩了，想换换口味？这安医生……”瑶瑶再拣起一张照片：“有什么好？就算长得漂亮，可这么古板，一点情趣都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这种女人？林叔，您是不是没的玩了，想换换口味？这安医生……”林知凡恼怒地瞪瑶瑶，大声：“瑶瑶！”瑶瑶吓一跳，从相片上抬起眼睛：“林叔，您眼睛干嘛瞪这么大，我说什么了？”林知凡：“你狗屁不通的在胡说什么！”抢下照片，“该干嘛干嘛去！”将照片小心的放进大信封。瑶瑶观察林知凡：“完了，林叔，您是真的陷进去了。完了，完了，了不起的大老板林知凡，让一把子清汤挂面给绕住了。”林知凡：“你！”瞪瑶瑶。
瑶瑶两手挡在面前：“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安姐知道吗？”林知凡：“你在你安姐面前不要胡说！”瑶瑶：“放心，我那封口费……”想了想，伸手抓住林知凡的手，将林知凡两次给她的四千四百块钱重又塞回林知凡手，“还给您。”林知凡：“干嘛，嫌少？”瑶瑶：“我要真的赚您的钱，我就太没心没肺了。”林知凡认真地看一眼瑶瑶，重将钱放回瑶瑶手：“拿着吧，这算叔给你的零花钱。上回去照相馆看你的时候就想给你，后来一岔就给忘了。——省着点花，不过也别太委屈自己。”瑶瑶抓着钱，表情复杂地看林知凡，咬咬牙，将钱掷桌上：“您凭什么给我零花钱！您是我什么人您给我零花钱！”林知凡莫名其妙看瑶瑶：“你这孩子，哪根筋不对了？”瑶瑶忽然上前，抢下装照片的大信封：“我后悔了，这照片我收回。”转身就走。林知凡一把抓住瑶瑶肘：“瑶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