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衡]一见钟情（10-13）(12)

“嗯。我把天宗余孽关到济南的那个庄子里，让他们觉得自己被缩小成了玩偶，少则三天，多则三年，他们就什么都说了。我按他们所说找到天宗的一些分部，而后如法炮制，得到更多线索，直到将天宗连根拔起，万马堂是最后一处。”
齐衡道：“那现在，你报完仇了，该松一松弦，好好休息了。”
连城璧道：“不是休息。休息完了，还要接着往前走，我那时却不知道自己的前方在哪儿。”
齐衡故意逗他开心，自嘲道：“就像我刚考完恩科那样？”
连城璧轻轻笑了一声，道：“嗯，就像那样。若非遇见你，重新有了念想，可能我就直接去死了。”
齐衡笑不出来了，退开一些，握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急切道：“只是因为我？你还有朋友啊！唐先生，吴双姑娘，小唐……他们都很关心你，怎么能只为了一个人才活着？”
“可能我是个异类吧，从前为了兄长，如今为了你。我没办法同时把两个人放在心里，哪怕另一个是亲人或者朋友。”
兄长心里有父母，有他，有沈璧君，有那些正道邪道的朋友们，最后只能被撕扯着，走向毁灭。
他不愿如此，害怕如此，便走向另一个极端。
“元若，你喜欢我，娶了我，其实很危险。”
“因为我心里有其他人，而且……而且，你要是想把那些人从我心里除掉，也不很难。”
“对。”连城璧声音轻快，“父亲母亲想要温良贤惠的儿媳，官家想要退居后宅的泽天王，而你的同僚们，自然不希望你凭着家世和我，年纪轻轻爬到高位。你瞧，我想毁了你，多容易啊。”
“到那时，我就只有你了。”齐衡后脊发凉，却强撑着，用平静的叙述事实的语气，说道，“可是你没有。”
“我舍不得，所以在克制。”连城璧深深凝望着他，“偏偏你那么喜欢我，对我千依百顺，要是我哪天恃宠而骄，克制不住了，你怎么办？”
齐衡道：“那……那我少喜欢你一点儿？”
连城璧破了功，伸手点点他的额头，无奈道：“我们在说正事啊。”
齐衡委屈地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别那么喜欢你，别老顺着你，别做个好丈夫嘛。”
连城璧想了想，居然十分赞成：“对哦，你冷静点，我就也冷静了。”
气哼哼的齐衡扑过去亲他，不想听他再说什么混账话。
等齐衡亲过瘾准备松开，连城璧却不依了，扣着后脑把人带向自己，辗转流连，直教齐衡呜咽着讨饶才放手。
齐衡被亲得直喘，眼睛水水的，脸红红的，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
连城璧轻声笑道：“我还养着病呢……”你都亲不过我。
齐衡这下脸更红了，又羞又恼：“你等着，明儿我就早起打拳！”
连城璧用一串爽朗的笑声表示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