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上上善道（节译八）(2)

“也许我们索性应该离开这里。”我走上前去，赶在齐凡用肩膀把门顶开之前，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制止住了他的进一步行动。我确信如果他仰仗自己的权威地位强行顶开大门，斯基塔里的神经程序会把这视作敌对行为，他们会向对付那些该死的异教徒一样毅然决然地扣动扳机。“若是机械神教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可以使用带来的军备资源守卫其它星系。”
“别以为我不想这么做。”齐凡咆哮道，他转过身子直接与我对话。其他人不可能在像那样抓住他的手臂之后还可以逃避惩罚，但是大红腰带给了我很大的行事余地，【注：果然，看来凯恩没有意识到齐凡之所以愿意听取他的建议是出于对他个人的尊重，而并非是政委头衔所带来的权威。】而且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他似乎还愿意听我说上两句。“无论如何泰伦仍很有可能直接绕过这颗生在银河系屁股上的脓疱。”
我轻轻地敲了下耳中的便携式通讯器。我一直在通过它监听着我们那穿梭机飞行员与旗舰飞行控制中心之间的对话。在此时这样局势并非那般万分火急的情况下，我认为这是件相当有趣的事情，因为他们并没有对我们那架穿梭机已经化身成为一堆昂贵的废铜烂铁而感到兴高采烈，等他们处理好这个问题，我们很想让他们再派一架穿梭机过来。“那么我建议大伙儿返回着陆平台。”我说道。“一架新的穿梭机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如果我们回到那里等候它的到来，就能避免发生其它不幸的误解。”
就在这时，大门猛地被人以完全没有必要的力道强行拉开，这证实了我的猜测，那就是至少有一名斯基塔里将我们讨论的内容转述给了等在里面的人。吉珀出现在缺口之中，他脸上的嗅觉传感器几乎贴上了齐凡和我的鼻子，一张基本完全由静止金属部件组成的面孔在可能的范围内呈现出了焦虑的神情。“总司令大人，”他嗡声嗡气地说道，自己站到了一边，“亲切友善”地用一条手臂打着手势。依我看，若是他那胳膊的边缘部分没有附加那么多的金属锯齿，更能凸显出他那欢迎的诚意。“欢迎光临。”
“他们什么时候欢迎过我们？”齐凡低声对我抱怨了一句，但并没有发表任何进一步的评论，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我们其他人，只是迈着大步走进了门里的房间。紧随其后的我冲着那个身份由百夫长转变为看门人的家伙假装很有礼貌地点了下头，而尤根和往常一样可靠地跟在我的背后。齐凡的那些部下们也一窝蜂似地涌上前来。吉珀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异形不得踏入‘推理圣殿’，”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你们必须尽快把它们送回到你们的船上。”
“钛族代表团是应我个人的邀请来访问这里的。”我无视了那家伙，只想好好看看自己刚刚进入的这个地方。这个房间的举架很高，有着用贵重金属制成的拱形结构，而占据主导位置的是一个巨大的圣象，塑的是帝皇以机械神身份出现时的外貌。一组座位排成了新月的形状，每个位子前面都稳稳地安放着一个数据台，被它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被垫高的讲台，那上面有一位受人敬仰的科技教士，进行了大规模改造的他看起来已浑然不似个人类，在他身旁围着一群低阶的侍僧与两个悬停在空中的伺服头骨。周围的座位上坐满了其他的贤者，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也同样接受了大规模改造，不过有一个女人似乎还保留着自己相当一部分的原生肉体：至少它们足以让她在自己的脸上展现出人类的表情，不过就像是虔诚的年轻科教教士一样，她并没有兴致勃勃地观看眼前上演的这出大戏，而是努力摆出了一脸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