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9)(4)
“很有意思,”托拜厄斯说,“不过,如果我要帮助你,显然我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我想你听说过拉尔神庙吧?””尤里乌斯问。
“我听说过,那地方糟透了,对我来说太可怕了。”
“是的,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我想知道更多关于这类事情的事情,因为我感到我的思想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它上面来。”
“为什么?是什么使你对它如此着迷?”
“迷住我了?不,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尤里乌斯抗议道,尽管这些话听起来很空洞,即使对他来说也是如此,他看得出托拜厄斯看出了其中的隐情。
“那么,也许是吧,”尤里乌斯承认道。“我想我从未有过类似的感觉,除非我被伟大的艺术或诗歌迷住了。我的每一种感觉都受到了刺激。从那时起,我觉得一切都是灰色的。我不喜欢那些曾使我灵魂燃烧的东西。我走在这艘船的大厅里,大厅里摆满了帝国时期最伟大的艺术家的作品,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托拜厄斯微笑着点点头。“真的,这座寺庙一定很奇妙,让人厌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第一个到我这里来寻求这类知识的。”
“没有?”
托拜厄斯摇了摇头,尤里乌斯从他饱经风风光雨的脸上看出了平静的乐趣,他说:“许多看到神庙的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弄清他们在神庙内的感受:记录者、军官、阿斯塔特。这似乎给人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我真希望能亲自去看一看。”
尤里乌斯摇了摇头,但这位年长的档案管理员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势。书的书脊已经褪了色,很明显,自从放在书架上以后,没有人读过这些书。
“这些是什么?”尤里乌斯问。
“这些,我亲爱的孩子,是一位牧师的集子,他生活在旧夜来临之前的一个时代。他叫科尼利厄斯·布莱克;一个被贴上天才、神秘主义者、异端和幻想家标签的人,这些标签常常一起出现。”
“他一定过着多姿多彩的生活,”尤里乌斯说。“他写了些什么?”
“我相信你想了解的一切,我亲爱的孩子,”托拜厄斯说。“布莱克认为,只有通过丰富的经验,一个人才能理解无限,并接受来自于追求过度的道路上的巨大智慧。他的作品包含着丰富的神话,在神话中,他努力将自己的精神理念编码成一个新的、无拘无束的体验和感觉时代的模型。有人说,他是一个感官主义者,描述了他所生活的专制政权在感官放纵和道德约束之间的斗争。当然,其他人只是简单地谴责他是一个堕落的牧师,一个有着宏伟幻想的浪荡子。”
托拜厄斯联系起来,把一个从书架上的书,说:“在这本书里, 布莱克说为了进化到一种新的和谐状态,人类必须沉溺于所有的事物之中,这种和谐状态将比他认为我们种族起源的原始的纯真状态更加完美。”
“你觉得怎么样?”
“我认为他认为人类可以克服五种感官的局限去感知无限的想法是非常有想象力的,不过,当然,他的哲学经常被认为是堕落的。他的热情在当时被认为是可耻的。布莱克认为,那些克制自己欲望的人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们软弱到可以被克制。他自己则没有这种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