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9）(2)

“至少有十个，可能还有更多但我还不能确定，”阿克塞尔说。“这颗恒星的辐射输出似乎高度集中在这里。”
巴尔汉从指挥台后面走出来，走下通往测量员控制室的台阶，说道:“有多少并不重要，钢铁之父。我们不能攻击。”
“为什么不呢，船长?”迪德里克冷笑道。“我们已经按照马努斯大人的命令找到了敌人的燃料来源。”
“我知道我们的命令，但如果没有舰队的军舰支持，Diasporex将再次消失。”
迪德里克似乎考虑了一下，说道:“那么，船长，您有什么建议呢?”
巴尔汉很感激钢铁之父听从了他的命令，他说:“我们先等。向舰队报告情况，在不泄露位置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
“然后呢?”迪德里克问道，显然对等待的想法感到不安。
“那我们就消灭他们，”巴尔汉说，“重新获得我们的荣誉。”
帝皇之傲的档案室分布在三层长长的甲板上，镀金的架子上高高地堆放着来自古代泰拉的文字。这批珍贵藏品的手稿是由第28次远征队的档案管理员埃凡德·托拜厄斯精心整理的。经过多年的研究，尤里乌斯对托拜厄斯已经非常了解了，现在他朝老人的圣所走去，圣所位于上层档案甲板的拱形中殿里。
大理石柱状的书堆在他面前伸展开来，一片肃穆的寂静充满了宽阔的过道，与如此巨大的知识宝库相称。高大的绿色大理石柱子伸向远方，黑色的木架在卷轴、书籍和数据晶体的重压下弯腰，这些东西填满了它们之间的空间。
尤里乌斯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走来走去，飘浮着的荧光球把他的影子投射在面前。他脱下铠甲，穿上常服，把一件饰有帝皇之子雄鹰图案的锁子甲放在上面。
他看见许多次过道上都是米黄色的纪念长袍，赤脚的仆人提着超大的书袋从他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一眼。
在档案室的一个开放空间里，他看到了比卡·金斯卡独特的蓝色头发，于是短暂地考虑停下来和她谈谈。她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桌上散落着乐谱，头发乱蓬蓬的，耳朵上戴着一副便携式耳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尤里乌斯也能听出拉尔神庙里弥漫着的奇怪的音乐，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变得微弱而遥远，尽管他知道它在比卡·金斯卡的耳朵里一定震耳欲聋。她的双手交替着，时而在纸上疯狂地乱涂乱画，时而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仿佛在指挥一支看不见的管弦乐队。她一边工作一边微笑，但她的动作中有一种狂躁的味道，仿佛她内心的音乐如果没有倾注到书页上，也许会把她吞没。
这就是天才的工作方式，尤里乌斯想，他决定不去打扰金斯卡女士，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档案室来了，他的职责和对拉尔的净化使他没有时间去沉迷于阅读，他强烈地感到不适应。他是来重新熟悉这个地方的，不过他已经吩咐利卡昂，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就跟他联系。
许多文士和公证人从他身边走过，每一个人都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他从自己在这里度过的时光中认出了一些人，但大多数人都没有认出来，但回到档案室就给了他一种巨大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