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9）

 
九
发现
布莱克
一个诚实的人
船只穿过了卡洛丽斯星明亮的日冕，船员们搜寻Diasporex太阳能收集器的过程中，她的护盾防止电磁杂波扰乱她的系统。她的船壳已经打好了补丁，上层建筑的破裂部分也修好了，不过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停在码头修理，把给她造成的一切损害彻底恢复过来。
巴尔汉上尉站在他的指挥台前，他卑贱的指挥令人沮丧，令人失望的例行公事使他感到厌倦。钢铁之父狄德瑞克站在测量员阿克塞尔旁边，尽管巴尔汉知道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船，也该受到同样的惩罚，但他不得不和另一个人一起指挥船只。
迪德里克监督着每一项指挥决定，对他下达的每一项命令都怒目而视，但巴尔汉知道，他的出现是自满危险的必要提醒。钢铁之父亲的身体得到很大程度的强化，他的器官早已被替换，使他更接近机械的完美，并最终埋葬在一个神圣无畏里。（ancient Dreadnought可以翻译为神圣无畏吗？）
“测扫完了吗?”巴尔汉问道。
“差不多，长官。”
“看上去怎么样?”
“希望不大，长官。干扰太大了，我们可能就在他们正上方，却不知道。”阿克塞尔登解释说，这对钢铁之父和船长都好。
“非常好,阿克塞尔。如果有什么变化，请告诉我。”巴尔汉吩咐道。
他斜靠在指挥台上，努力回忆那个时代的伟人被迫承担如此乏味职责的历史时期。虽然他知道历史往往会省略英雄人物的部分经历，而集中在激烈的战斗和戏剧，但他并没有想到这些。他想知道五十二远征队的记录者们会如何描述这场伟大的远征，他知道，这段历史很可能根本不会被记录下来。毕竟，许多船只在太阳的外缘搜寻太阳能收集器，其荣耀何在?
他记得在他在希罗多德的著作中读到过这样一段话，讲的是在古代大陆的海岸上，两支强大的远洋舰队之间的战斗。据说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尽管巴尔汗想不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这场战斗到底花了多少时间。
很少，他怀疑。在巴尔汉的经历中，海上作战往往是短暂而血腥的，其中一艘战船会迅速取得优势，撞向另一艘战船，将其船员送上冰冷的海底死亡。
就在他产生这样悲观的想法时，阿克塞尔说:“船长，我想我们会有办法的!”
他从忧郁的遐想中抬起头来，一听到测量员激动的声音，他对漫长而空虚的历史的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了。他的手指扫过控制台，观看台被远处星星的光芒照亮了。
立刻，他看到了阿克塞尔所看到的，反射的星光闪烁在一个巨大的太阳能收集器上，收集器上帆泛起涟漪。
“全都停下。”巴尔汉下令，“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应该进攻。”迪德里克说。钢铁之父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吗?
“不，”巴尔汉说，“直到我们通知舰队。”
“有多少收集器?”迪德里克转向阿克塞尔问道。
测量员靠在绘图仪旁，巴尔汉焦急地等了几秒钟，等着阿克塞尔回答钢铁之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