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空白（15）

“辫儿，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
“你说吧。”
“现在这个情况对咱们很不利，砸车的这位是不是粉丝也不好说，背后也许还有人指使，但是这些不能摆到台面上。咱们能做的，就是把话题拉到咱们能控制的范围内，最后离你远一点。”
“什么意思？这种局面，咱们还能离热点远一点？”
“我是说，我往前走一步，你自然能离热点远一点。”
“九郎，你想干什么？”
“我跟斓斓可以随时公开关系。原本上午斓斓的视频就已经传出去了，瞒也瞒不住几天，不如现在公布了。”
“你，你跟嫂子？不行不行。”张云雷终于听明白，九郎是要用自己的隐私去换一些缓冲的时间，可这样的牺牲，实在太大，更何况，九郎跟靳斓并非坚若磐石的关系。
“没有更好的对策了，对吧。我刚跟师父说了，一会儿公司的人就到，咱们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九郎，你不用。”
“小张老师，这也是我的意思，不止为了你，也为了李李。”靳斓在这个时候开口，正好切断时他们毫无意义僵持不下的对话。斓斓的神情语气都平静得很，完全没有将要进入事件漩涡的紧张感。
“嫂子，这个事，跟你和李李都没关系，我跟九郎都能处理好。杨九郎就是着急想瞎心了，你别听他的。”张云雷拒绝得彻底，恰好来问情况的警察进门，要带李李去录口供，“嫂子，您陪李李去一趟吧，我俩再露面就乱套了。”
李李跟着靳斓走出后台，扭回头看了一眼张云雷，眼睛里闪着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怕被人看见自己的怯懦，赶紧回转头去，可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角儿看在眼里，甚至刻进了心里。张云雷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升腾起无限的愁丝，觉得全身毫无力气，恨自己像个废物一样，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人们渐渐散去，只留下九郎和辫儿两个，突然之间一片死寂，空气凝滞一般，压抑得不得了。角儿自己点燃一支烟，呆呆地夹在手里，想不起吸一口，放任火星一点点逼近手指。
“嘶——”火星烧到手指，才让他醒过神来，甩手扔掉烟蒂，转而又点燃一支，“你也来一根。”
“我不行，斓斓不让我抽烟。”
“哼，妻管严。”
“我喜欢她管我。上大学那会，舍友都抽烟，我也跟着凑热闹，后来斓斓不喜欢，还跟我吵了一架，我就戒了。”
“你真是什么事都记得。你们两都这么多年了，难得你还记得住。”
“以后你就知道了，每天就守着一个人，心里就惦记着一个，什么都记得住。”
“九郎，今儿谢谢你，也谢谢嫂子，但是不能这样。”
“这是个好办法，我上了热搜，你就轻松了。”
“咱们俩是一体的，分不开。更何况，今天的事，怎么想都不是巧合，师父正派人查着，应该快有结果了。等等李李录完口供，就发声明。”
“行，那就再等等看。不过我今天挺高兴的。”九郎突然忍不住笑，幸福的样子难以掩饰。
“怎么？出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