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 空白（6）

“九郎，你先放开我。”
“斓斓，别离开我，求你了。我保护你，别怕，我会拼命保护你的，不管是谁，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我知道。”靳斓的回答很轻，语气里充满担忧，她心里清楚，杨九郎一定遇到了十分为难的事，而且一定与自己相关，只是九郎偏偏死死瞒住她，不透一点风声。他一再保证会保护自己，却更让人害怕。
“斓斓，对不起，让你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保护你。”他醉得彻底，脑子里能想起的只有这一句，反反复复地说着，生怕斓斓不懂他的意思。手臂没轻没重地钳住靳斓，愈发加大了力度，让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
“九郎，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的身体，却惊动了醉酒中的人。
他心里只有一个不能松手的念头，却被靳斓推开，不由得想起几个月来的压抑与克制，觉得无限委屈，借着酒劲，混横起来。松开双臂，两只手紧紧抓住斓斓的肩膀，死死盯住靳斓的眼睛，沉默半晌，猛地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双唇，毫无章法地疯狂亲吻。
她被这样的杨九郎吓坏了，不停地用手敲打九郎的肩膀手臂，力度一次比一次大。不断的挣扎却只能换来他更加粗暴的回应。他不耐烦靳斓的反抗，反手把人摁倒在地板上。“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放开你。靳斓，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杨九郎，你放开，求你了，你放开。”身下的女孩儿哭着哀求，带着哭腔，一脸的无助与恐惧。杨九郎不断强调自己是他的妻子，却让靳斓更加不知所措，她本该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或者像过去那般享受男女欢爱，可是，她完全想不起过去，也无法接受当下。她哭着哀求九郎放手，眼泪蔓延着，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只能任由他。
在斓斓的哭声里，杨九郎的酒劲没了一半，可是心里升腾起那团火却依旧驱使着他用强。几个月的冷淡与分别把他逼到了极限，身下是他苦苦追求，死死守护的妻子，只这一次，他完全不顾靳斓的感受，只当自己是禽兽罢了。
斓斓脸上尽是泪水和汗水，蜷在地板上，身上疼得不敢动。转眼到了天明，阳光洒满客厅，九郎被刺眼的阳光照醒，头痛欲裂，见身边蜷成一团的斓斓，知道自己昨晚的不堪，实在理亏，满脸歉意。斓斓一定累透了，在坚硬的地板上也沉沉地睡着。
他悄声去浴室匆匆洗了澡，又收拾好浴缸，翻身回去把靳斓抱进浴室。斓斓被温热的洗澡水惊醒，抬眼看见杨九郎，心生畏惧，想起昨晚的种种，只觉得心脏都是颤抖的，不由自主地向后退，身体贴住浴缸，仅仅抱住自己，生怕杨九郎再干出什么事。
“斓斓，对不起，我昨天太混蛋了。我出去等你。”杨九郎自知理亏，逃似的离开浴室，羞愧不已。
靳斓收拾好自己，径直回了卧室，不由分说，反锁了门。九郎吃了闭门羹，连道歉的机会更没得到，可也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经这一次，斓斓时刻提防着，冷着脸看周遭的一切，原本对九郎的好印象一扫而空。好在找到不错店面，可以着手准备自己的花店，每天忙东忙西不至于总泡在这一件事上想个没结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