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嘴》——DESTIEL同人翻译(8)

萨姆瞬间被不舒服的感觉包围：“呃，杰茜，你怎么想？”
“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她回答道，脸上写满坦率，随时准备倾听。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说，这不是真的，但他不想让这种事情导致争吵。
“想想呀，萨姆，犯了罪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不是吗？”迪恩试图说服他弟弟。
卡斯接腔道：“但是我们作为社会的一份子，如果承认杀人是一种犯罪，把杀了人的人杀掉不也就同样也是犯罪了吗？难道某些人的生命比其他人更有价值一些？这其中涉及了太多道德的灰色地带，试问谁有权力决定一个人生命价值的高低？”
看着他们边说边转向对方，手肘搭在大腿上，萨姆不禁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他想不通迪恩和卡斯为什么要不停提起没烧开的那壶水，他们激烈地争论着，杰茜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一点自己的意见。“我们能谈点别的吗？”他问。没有人理他。
“这样说吧，作为一个护士，卡斯，你遇到一个连环杀手，或者恐怖袭击者之类的病人，他杀了很多人，但是在你工作的时候送到了医院里，你会选择救他吗？”
“我必须救他，迪恩。”
“如果你不救也不会被追究责任呢？”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迪恩。”
“那些受害者家属的心情就不用考虑了吗？”
“杀死凶手不会让他们感到好受，也不能把他们的失去的亲人换回来。凶手也会有家人，他们也会因为他的死亡而难过，难道那些人的感觉就无所谓了吗？”
“好吧，算你有点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杀死凶手受害者家属不会感到好受一些？说不定那个人已经坏到伤害了自己的家人呢？如果那个人说他活着出去之后会再次犯罪呢？你会在有机会阻止他继续在世间作恶的情况下，不把握那个机会吗？”
“我不能对我的病人见死不救，我也不觉得我能杀死任何人。”
“如果那个人杀了我呢？如果他杀了我们未来的孩子呢？你也会选择救他吗？”
“在这种情况下我显然不会有机会参与他的治疗。”
“好吧，如果他溜出医院，因为心脏病发作之类的原因倒地不起，你会救他吗？”
卡斯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不会。”
迪恩像啃到骨头的狗一样紧咬不放：“如果你知道他杀了我或者我们的孩子却被无罪释放了，你会杀了他吗？如果在你亲眼目睹他杀了我或我们的孩子之后，没受任何惩罚地……”
“我会杀了他。”他轻声吼道。
“我也是，卡斯，我也会杀了他，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但是在这之后我就要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在我因为他杀了我们的孩子而杀了他之后，被其他人送上审判席呢？”
“这不是一码事……”
“哪里不一样？”
“够了！”萨姆打断道，“你们要把我逼疯了，我要……去睡觉了。”
迪恩看了一眼时间：“萨米，现在才八点。”
“我知道，我只是……晚安。”
萨姆在杰茜、卡斯和迪恩面前甩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