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二）(3)

丝—伊利亚曾对他吐露实情，而那已恍然前世。
“在别的军团，”她曾说，“他们告诉我你本应被塞进一台无畏。”
一个有着铁螯的半履带式机仆轰鸣着朝他袭来，他运用寄宿在肌腱中的金属肌肉传感器，起跳。关刀旋动，在飘着烟雾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切下了这个半人半机械上部的进食线缆。昔班的动量将他送入了它的怀抱，他握紧的拳头以一记下砸粉碎了它的颅骨，终结了它简陋的脉冲单元的指令。这是被愤怒的余烬驱使的一次举动。以前从未这样过。
他将抽搐的尸体推到一边继续前进。两百米外是通往这艘巨大船只内部的许多入口之一。九名他的arban战斗兄弟紧紧跟随，只在清除停机库最后的防御力量时稍微停滞。他们汇集在通往升降机竖井的门口，装甲泼溅着一层鲜血和黏稠的机油。他的所有战士都戴着头盔来隔绝虚空，装甲覆盖着独特的战斗标记——颅骨、毛皮、征服的标志——约束着装甲的主人所斩杀之物落败的灵魂。
术赤一手提着凡人士兵的断头，让它嘭的一声砸在甲板上。
“我不认为他们预见了我们的到来。”他说道。
“他们预见了不少，”昔班说，将他的刀磁锁并用安装在墙上的沉思者单元调出一张概略图。“他们很弱，但不瞎。”
他将一个控制晶片插入沉思者单元，升降机的进入密码从他的头盔显示屏掠过。他控制了入口竖井，船只的护盾子系统，六个其它的关键点阵网络和基础级的导航坐标。
“有什么收获吗，塔克先知？”术赤问，他的激情减退了，甩动着刀刃上的血水。
塔克先知。如今他们所有人坚持如此称呼他——而抗拒已经为时过晚了。
昔班询问了植入他颅骨表面的鸟卜节点。使用它给他造成了强烈的疼痛，就像每个行动——运动、呼吸、杀戮——带来的剧痛一样。片刻间他所见皆是当地坐标的战场，塞满了舰队哨船燃烧的外壳。Kaljian号维持在较近的地方，Amujin号则在远处。他正要做出否定的回答，下达上升到舰桥的命令，直到他察觉到了第一波信号的靠近。
“就在后面不远处，”他低语道，仿佛那有过什么不同一样。他向上看去，伸手去够他锁住的长柄刀，“他们很快。”
“你有船只标记吗？”术赤问。
“那有什么关系？”昔班说，召唤了升降平台并激活了他长柄刃的分解立场（disruptor）。“他们会来，而我们会终结他们。”
他在经过门口时停顿了。传入的信号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这对这次行动的另一头侧翼来说是个糟糕的预兆。所有游戏都已经过时了，或许现在连可汗的想法都能被敌人读取了，正如他们对其他所有人做的一样。
在雾气环绕的金属柱上，一个升降平台震动着进入视野，防爆门的地面在一串火花中打开。一个船只识别信号闪过他的头盔显示器，以帝国哥特符文呈现，它曾经是统治人类的标志，如今却像是对其愚蠢的象征。
领主号。
“来，”他说，走入升降竖井，长柄刀在黑暗中发出铁青色的光芒。“堕落者已紧随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