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二）(2)

在缓慢笨拙的舰队各处，同样的爆炸点亮了虚空，每次都剥去了一个运输船的虚空盾覆盖并暴露出其厚重坚硬的船体。镭射火光和重型火炮的细线不断从装备着武器的侧翼射出，但其中没有一个命中目标。
昔班转弯飞离，适当地放低速度来防止过载，接着推动歼击机的炮口对准了停机库那敞开的咽喉。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见过同样的景况——闪烁的标记器灯光，v形的警告标示，巨大的钢铁崖壁。几个月以来他击中过上百个那样的目标，它们互相合并在一起。那已经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生活——打游击战的清道夫，剔除弱小和缓慢者，牵制着庞大的战线并且在对方的铁钳靠近之前就悄然脱身。每一次袭击都伤害了敌人，剥夺了其所需的通信线路、物资、补给和部队，但也伤害了他们自身，因为战帅也有着自己的尖牙利齿。
“随我来，”昔班下令，重新推到全速。
他们在密集的灼热激光射线中接近。运输船的船员正试图降下停机库的防爆门，而昔班用他的激光炮开火。活塞臂粉碎了，防爆门降下一半便戛然而止。那留下了一个不足八米的缝隙，刚好能在近乎完全倾斜的姿态下通过。这个考验让昔班在这个任务中第一次展露微笑，他的手指在控制杆上稍微握紧了一点。
我们曾将此作为一项运动，在另一个年代。
他踩下油门，呼啸着低低穿过剩余的地面。停机库入口在他之前上浮，而他急转掠过它的表面接着加速穿过了狭窄的缝隙。
在内部，一片巨大的洞穴般的空间展开来，可以轻易容纳比他自己大百倍的船只。巨大的运输臂从安装在顶部的轨道垂下，被战斗照明的红雾照亮。一排排降落平台延伸到黑暗中。
昔班适当地补偿了运输船内的重力变化，切换到空气驱动并狠狠踩下新装的循环空气制动器。剑尾绕自身中心转动并且重重地落到最近的平台上，覆盖在水蒸气和带状的雾化等离子体中。
歼击机的驾驶舱锁定解除，昔班从座位上起身，拿起他心爱的关刀跳下混凝土地面。防御机仆已经向他蹒跚而来，瞄准着自动枪和**********。昔班突然冲刺，将刀刃的根部猛然砸入最近的攻击者那镶铁的喉咙，抽出刀刃用它贯穿了另一个的肚子，回转着切断了第三个的双腿，接着挥出将第四个斩首。
他遍布停机库上的兄弟们都在做着一样的事——用歼击机疾驰而入并纷纷冲入遍布回响的大厅。然而，他们中无人能像昔班一样行动。他们的兵刃击打流畅，他的却如狂风暴雨；他们起舞佯攻，他却冲锋猛击。他们的装甲还保留着自从风暴兄弟会在巧高利斯创始时的样子：象牙底色，赤红与金黄镶边并带有三道闪电标记——minghan的图腾。而昔班只有右肩甲还背负着那些古老的标记和涂装。他余下的装甲都是铁灰色，遍布着弹坑并带有战斗留下的锈痕。他的装甲板比其他人更厚，被线缆、夹钳和熔合焊缝结合在一起。他称之为桎梏——可憎的机械教设备，维持着他生存、运动、战斗。拜它所赐，他的身体如今是个混种的造物，一部分是超人类，一部分已然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