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6）(10)

“你不需要明白，塔维兹，”艾多伦说。“我们胜利了，这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但你所做的——”
“我所做的就是杀死我们的敌人，”艾多伦厉声说。“明白吗？”
“明白，”塔维兹点点头，虽然他完全不理解艾多伦的新能力，就像他不懂得在虚空中航行的原理一样。
艾多伦说，“杀掉所有剩余的敌人，然后毁掉这个地方，”随即转身，沿着破碎的金字塔向欢呼着的战士们走去。
塔维兹捡起他的武器，看着胜利的场景在他面前展开。阿斯塔特开始重整，他走向当时留下了加罗的地方。
死亡守卫的连长正背靠金字塔坐着，他的胸口在费力的呼吸中起伏，塔维兹可以看出来，他用无比的意志力来拒绝盔甲所注射的止痛药让他失去神智。
“塔维兹，你活着，”加罗看到他走下金字塔，说道。
“差不多吧，”他说，“反正比你强。”
“这个？”加罗轻蔑地一笑。“我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你听好了，小子，你都想象不到我会多快地重新站起来，到训练室里再教上你一两招。”
即使在经历了这怪异的战斗，目睹了那些逝去的生命后，塔维兹还是笑了笑。
“见到你很高兴，内森尼尔，”塔维兹说着，俯身握住了加罗伸出的手。“我们上一次并肩作战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没错，我的荣誉兄弟，”加罗点点头，“但我有种预感，在这场战役结束之前我们还有得是机会一起战斗。”
“如果你总是受这种伤的话就没戏了。你需要一个药剂师。”
“胡扯，小子，有得是比我伤势重的人，他们才更需要一个锯骨头的。”
“你从来都没学会接受自己受伤了的事实，对不对？”塔维兹微笑着说。
“从来没有，”加罗回答。“这就是死亡守卫的风格，不是么？”
“我可说不好，”塔维兹说着，挥手示意一个帝皇之子药剂师过来，无视加罗的坚决反对。“我从来都没法理解你们这个野蛮的军团。”
“而你们则是一帮帅小伙子，比起完成任务来更关心自己的形象，”加罗反驳道，回应着这种在他们之间被当做打招呼的传统谩骂。两个战士在他们漫长的友谊中并肩渡过了太多的危难，拯救过太多次对方的性命，无论是礼节还是两个军团之间不值一提的差异都没有什么意义。
加罗指了指金字塔顶的方向，“你干掉了她？”
“不，”塔维兹说，“是领主指挥官艾多伦干掉的。”
“艾多伦，恩？”加罗说。“从来没什么机会了解他。无论如何，如果他能杀了那个女巫，很显然自从我上一次见到他之后，他已经学了两招新东西。”
“我想你说得没错，”塔维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