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鱼（堂良）二十一(2)

即使知道先生杀人，可周九良从没觉得他是坏人，哪怕当自己成为夜鸦，也明白杀的只是些非死不可的人，可是现在呢？自己在干什么？
“喂，你没事吧？”房门外孟鹤堂轻轻敲了敲，见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会，用脚踢了两下道：“有事就说嘛，你把门锁了我睡哪？”
周九良从手掌中抬起脸来，满脸浸满了冰凉的泪水，突然跳起来打开门。孟鹤堂吓了一跳，等看见周九良的模样，刚想要开口安慰他，就被拦腰抱住压在床上。周九良抄起床头的酒瓶，在柜沿敲掉瓶塞，硬朝孟鹤堂口中灌去。
“你干什么！唔——”孟鹤堂拼命别开脑袋，手脚并用地想要推开，“我不喝！咳——你——放开我！”
周九良用手肘抵住他，单手捏住下颌，孟鹤堂不是他对手，虽然一瓶酒多半洒在衣服上，但剩下的也足够令孟鹤堂浑噩如泥。
颤抖地用手捧住那张脸，周九良小声不断呢喃着：“先生，先生——”额头抵上孟鹤堂的胸口，周九良咬牙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却只令眼泪更加汹涌。
一只手掌软软地搭在他脑后，细若游丝的声音说道：“怎么了？小肉球——你瘦了。”
“先生！你可以说话了！？”周九良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好想你。”孟鹤堂任由他握紧自己的手，低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