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 第十九章 真相(2)

“只身前往天界盗走了华夏契约？”楚天暮已经猜到了答案。
又一次，徐福先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挛鞮阿娅出生于匈奴地界，自然见过广袤的草原。鬼谷先生带她到了南边的百越之地，在那里，她也见到了一望无际的南海。这样一来，挛鞮阿娅没去过的地方，只要高耸险峻的山了。尤其在她听过鬼谷先生为她讲的泰山封禅后，更是对那里产生了向往和憧憬。可由于那女孩身体不好，鬼谷先生带她从匈奴地界回百越之地，就已经是舟车劳顿，几乎走了半年。若是从百越再到泰山，恐怕这一路会使习惯了百越之地的女孩吃不消。于是鬼谷先生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答应了挛鞮阿娅，在她十五岁生辰那天，带她去登临泰山之巅。小女孩很高兴，一直把这个愿望藏在心底，每天都期盼着十五岁的到来。”
“那鬼谷子最后带那个女孩去泰山了吗？”
“十五岁生辰前，小女孩病入膏肓。鬼谷先生不忍看见挛鞮阿娅带着未实现的愿望离开，便只身前往天界盗取华夏契约，利用华夏契约的力量延续了小女孩十日寿命，为她实现了愿望。小女孩挛鞮阿娅在泰山之巅去世后，鬼谷先生万分悲痛，他带着挛鞮阿娅的身体回到了百越之地，将她葬在了小木屋前的草地上，一同葬下的还有华夏契约。”
“可鬼谷子为什么要将华夏契约留在人间？他已经延续了那个匈奴女孩十日寿命，之后为什么不能送还天界呢？”楚天暮不解地的问道。
徐福先生这次久久没有回答，像是在考虑这个真相是否应该告诉他们。在楚天暮的一再追问下，徐福才开口道：“因为这一切，都是天神女娲的主意。”
“先祖女娲？”楚天暮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徐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徐福没有立即解释，而是反问道：“暮儿，你觉得鬼谷先生能从春秋时期一直活到现在，原因是什么呢？”
楚天暮一时间错愕，继而脸上出现了惊愕的神情。秦闻朝一时间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忙问楚天暮怎么了。楚天暮这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说：“是华、华夏契约的力量吗？”
“对，”徐福淡淡点头：“春秋时期，天下礼崩乐坏。女娲不忍看到人类战争相残，又发现鬼谷先生是世上少有的高人，便下到凡间将华夏契约中的上古混沌之力借予鬼谷先生，想令鬼谷先生在人间长久地活着，借以传鬼谷之道，普化百姓，将修身铭心之法教给凡人。”
楚天暮恍然大悟：“可惜纵横家的道义既背悖儒家的仁义礼让，又背悖法家的严苛治国，故而天下讥诋者多，而遵从者甚少。鬼谷先生几百年来在人间踽踽独行，那个匈奴小女孩是他唯一的知己。也就是说，当年鬼谷子上天盗取华夏契约，先祖女娲也是知道的。”
“对，”徐福先生继续讲述：“这么多年来，女娲一直清楚鬼谷先生将华夏契约留在人间，而没有返还天界，使得华夏契约在人间消失了十四年。而鬼谷先生这样做，正是女娲的旨意。当时人类已经像始皇帝一样，有了不死的贪欲，不少激进的神主张立即毁灭人间。这样一来，使神使的出现有了契机，天界也因此可以有一个机会来了解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