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纳：人与超人（第一幕·上）(13)

欧克泰威斯 即使是这样——但我现在不觉得对——那么，最高尚的人格也是从最剧烈的斗争中得来的呀！
田纳 下回你遇着灰色大熊，或孟加拉猛虎时记住这句话，泰威。
欧克泰威斯 我是指有爱的地方，杰克。
田纳 哦，老虎会爱你的。世上没有比爱食物更真挚的爱，我想安爱你，就是这样的一种爱：她轻拍你的面颊，就好像那是一块未煮熟的美味的肉片一样。
欧克泰威斯 杰克要不是我下决心不介意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真要走了。你有时说的话，真令人反感。（阮士登回转来，安在后跟着。他们很快地走进来，先前那种淡淡的哀伤气氛已变为真正担心的样子，在阮士登方面，更有焦虑的神情。他走近两人之间，本来想对欧克泰威斯说话，但看见田纳在那里，就突然打住不说了。）
阮士登 我真想不到你还在这里，田纳先生。
田纳 我妨碍你们了吗，那再会吧，监护人同志。（他向门口走去。）
安 等一等，杰克。爷爷，迟早他总会知道的。
阮士登 欧克泰威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是件最机密、最难以处理——而且是最痛苦的事。你愿意田纳先生也在这里听我说吗？
欧克泰威斯 （面色转白）我和杰克之间没有秘密。
阮士登 在还没有决定以前，让我先告诉你，这是关于你妹妹的消息，而且是不好的消息。
欧克泰威斯 薇奥蕾！发生什么事？她死了吗？
阮士登 说不定比死还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