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肆章 四(2)

“……”
“承不承认是你自己的——”
“对，我是不甘心！！”
第一位脆弱的心防被自己的初衷彻底拆毁了。
“我当然不甘心啦！凭什么，凭什么是他？我，我只不过想减少一些麻烦，我只是不想再让别人来找死，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和我好好相处啊？！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只要有第一位的能力在，什么都免谈，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鲨鱼，追着我不放啊，为什么都要跟我打，有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我非得做实验？为什么我一定不能过普通学生的生活？第二呢？第三呢？第四第五第六，其他超能力者呢？不是活在阳光下，就是融入暗部，驱使他人为自己跑腿。而我呢？什么道德，什么伦理，都没有实验数据看的真切，他们所有人，都把我扔到黑暗里让我自己腐烂了，对吧？！”
“我承认，我是想去救过她们，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切实际的行动都在我脑中出现过。在第一次，第二次，乃至最后的最后，我都有考虑过，但只是一瞬间，即使付诸行动，那又怎样，被摆布了那么长时间，我怎么可能与整个学园都市战斗啊，第一？‘最强’？那算个屁啊，上面的人挥挥手，我就得像哈巴狗一样颠啊颠。对，我还不如狗呢，在这里苟延残喘，谁想过全市第一会这种境遇啊？！”
“那个家伙，那个有着奇怪右手的混蛋，他，是英雄吗？他知道如果实验结束妹妹们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吗？被贩卖，被解剖，被实验，就算在我，在他，在第三位眼里，她们不是傀儡，在那些王八蛋眼中，不全是一群单价十八万圆的小白鼠吗？这还不如不救呢，不如让实验继续下去，至少活的时间更长，如果我能提前进化到level 6，还可以——”
男童从床上跳下来，冲向一方通行。
咚。
一方通行语无伦次的独白被男孩一拳打断了，正打在他的鼻梁上，也是上条当麻揍过的地方。
“体会一下那个无能力者的感觉，真的不错哟。我可没使用超能力，要不你就飞走了。”
“……”
男孩红色的眼睛中闪着不同寻常的光彩。
“你说啥来着？救还不如让你继续实验，救还不如让她们多活几天，哈哈哈，心里窝着救人的英雄念头，嘴上承认着想去救人的不甘心的话，其实，不过是一个养了一群待宰的猪的下三滥屠夫而已。”
“我……”
“别用‘我’，你不配！你的初衷绝不是这样坐着等人来救，救完还狂喊功劳的白痴。你说的好听啊，救人，救人，那么，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你，全市第一，什么时候去尝试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