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肆章 五．来自“天使坠落”的波动

五．来自“天使坠落”的波动
被那个无能力者挫败有几天了，一方通行正躺在床上，闭着眼，胡思乱想。
这几天无所事事，没有没完没了的实验，没有如麻的实验员，没有各种各样的报告、统计。
一方通行有些迷茫了，现在应该快七点了吧？自己不需要戴手表，随便就可以把时间判断的八九不离十，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该干些什么呢？
不想学习，不想喝咖啡，甚至失去了追求“无敌”的愿景。
心里被一种奇妙的感觉纠缠着，一方通行慢慢睁开赤目，支起身子，揉着不知为什么显得很长的白发，又不由得皱起眉头。
为什么黑色的T恤套在肩上松垮垮的，有些下坠，而胸口又有些紧，腰部以下同时也勒得难受。自己睡觉还会打滚么？衣服都弄皱巴了。
一方通行睡眼惺忪地拉扯着显得较大的领口，眼睛看下去的同时小声抱怨：
“怎么搞得？”
先是被自己细得惊人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实现定格在T恤衫里面那两个……
（评论①）
一方通行一下子松开手，捂住脸，有些难以置信。
还没睡醒么？
缓缓地拿开了，发现自己因为瘦弱，关节突出的手，现在出奇的小，而且十分细致。以前因为能力的原因，双手就保养得很好，但现在，手指如嫩葱，掌心小巧纤细的也太过于……
一方通行终于翻身下床，趔趔趄趄地冲向卫生间，途中没有发觉自己束了腿的牛仔裤已经因为身高拖拉到了地上，脚掌在偏大的鞋里打着滑，而上衣正很不争气地在皮肤上不自然地摇晃。
猛地把脸浸入水池，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看向镜子。
一个少女，正满脸通红地望着自己呢。
先是上面仅看得见两条细线的眉毛浓密起来，下面一样赤红的双眸，原本瞳孔不大，现在从上眼皮填充到下眼皮，水灵灵的，眼睛显得更大了，正泛着一层淡淡的朦胧水雾，细密的半透明眼睫毛如扇子一样轻轻盖在上面，微微颤动，下方因为几天作息无序而肿胀的眼袋全部消失。鼻子微微向上翘起，鼻翼小了不少，原本略宽的嘴巴缩了尽三分之一，嘴唇却出人意料地饱满起来，而且有向上嘟的趋势。白发在前额的刘海整齐了许多，后脑的发丝却好像长了几厘米，柔顺地贴着后脖颈，皮肤从原来病态的乳白变得白皙娇嫩，吹弹可破。
“别，别开玩——咿唔？！”
少年原来的嗓音就不是很粗犷，拜所谓“不男不女”的模样所赐，自己变声一直不是很彻底，但现在不仅听起来更细了，而且还多了几分清脆和甜腻。
第一位对着镜子，伸出两只纤纤玉手，分别拉住自己圆润的双颊，一起往外一拉——
“叽哟！”
不仅没有打破某个无厘头的噩梦，自己银铃般的女孩声音越发越真切了。
怀着最后的最后的希望，一方通行提了一下已经不合体格的牛仔裤，感受到腰部一下膝盖以上某个部位的异样，终于确定了事实——全市第一，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女生。
一方通行最先的反应就是确认了一下自己“最强”的能力是否正常，不幸中的万幸，随着第一位一动念，一股非自然风应召而起，这也让一方通行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