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4(7)

“等等，歌手。她马上就会掉下去了，到时候我们再把狩魔猎人拉上来。” 
叶奈法像在杰洛特身上爬行的蛇一样发出嘶声。他感到皮带紧紧扯着自己的胸部，让他疼痛无比。 
“叶？你可以抓住什么东西吗？用脚？你的脚可以做什么吗？”
“可以。”她呻吟，“可以晃动。” 
杰洛特往下方的河流望去，他看到数不清的桥的残骸、马匹和穿着红衣服的士兵尸体，在激流中打转、拍击，在尖利的大岩石之间翻滚。在岩石之后，透明、祖母绿的深渊之中，他看到了一群鳟鱼，它们巨大、纺锤状的身体在水流中慵懒地游动着。 
“叶，你撑得住吗？” 
“还……可以……” 
“手往上伸，你得抓住什么东西……” 
“我……没办法……” 
“把绳子拿过来！”丹德里恩大叫，“你们是怎么了，脑筋有问题啊？他们两人都会掉下去的！” 
“也许这样也好？”上头传来格兰史坦的声音。 
桥又开始震动，并且又往下滑了几分。杰洛特感到自己握着匕首柄的手指开始麻痹了。 
“叶……” 
“闭嘴……还有不要再晃了……” 
“叶？” 
“不要这样叫我……” 
“你撑得住吗？” 
“不。”她冷冷地说。她已经放弃挣扎，像具尸体般挂在他背上，像一团瘫软的重物。 
“叶。” 
“闭嘴。” 
“叶，原谅我。”
“不，永不。” 
有件东西快速地随着木头滑下，像蛇一样。 
那条发出寒冷光芒的绳子，像活着的生物一样弯折、蜷曲，用它抖个不停的末端找到了杰洛特的脖子，接着穿过他的胳肢窝下方，卷成了不太紧的圈套，跟着狠狠勒住了他们。他身后的女术士发出一声哀嚎，大口吸气。他本来以为她会大哭，但是他弄错了。 
“小心！”丹德里恩从上方大叫，“我们这就把你们拉上来！尼须区卡！肯纳特！把他们往上拉！” 
他们感到绳子紧紧勒住身上的疼痛和闷窒感，叶奈法大声喘息。他们很快地被拉了上去，腹部摩擦着桥面。 
到了上头，叶奈法首先站了起来。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