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4(9)

“妈的，”杰洛特对丹德里恩悄声说，“是他丢下绳子的？艾克？不是多勒加雷？” 
“不是，”吟游诗人低声说，“是艾克，确实是他。” 
杰洛特不能置信地摇了摇头。叶奈法小声咒骂了一句，直起身子。 
“艾克骑士，”她微笑着说——除了杰洛特，每个人都会认为那是和善、亲切的微笑，“怎么会怎样呢？我是这么的污秽，而您竟然救了我一命？” 
“叶奈法小姐，您是位淑女。”骑士僵硬地鞠了一躬，说，“而您美丽、诚实的脸庞让人相信，您总有一天会放弃令人诅咒的法术。” 
波赫特喷了口鼻息。 
“谢谢您，骑士。”叶奈法冷淡地说，“还有狩魔猎人杰洛特也谢谢您。杰洛特，快谢谢人家。” 
“我还不如死了好。”狩魔猎人以令人惊讶的坦诚叹了口气说，“谢什么？我是个污秽的变种，而我丑陋的脸庞又没有展现出一点改过向善的希望。要不是我紧紧抱着一位美丽的淑女，艾克骑士才不会想把我从谷底拉上来。如果只有我独自挂在那儿，艾克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我说的没错吧，骑士？” 
“杰洛特先生，您弄错了。”游侠骑士平静地说，“我不会拒绝任何需要帮助的人，即使是狩魔猎人。” 
“杰洛特，赶快道谢，而且要道歉。”女术士厉声说，“不然你就是同意艾克所说的——至少是关于你的部分——句句属实。你不知道怎么和人类相处，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来参加这个远征根本是个错误，你是为了没有意义的目的才来到这里，有意义的选择是赶快离开我们。我想，你自己应该已经明白了。如果还没有，那就赶快让自己明白。” 
“您说的是什么目的？”格兰史坦插嘴。女术士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丹德里恩和亚尔潘意有所指地相视一笑，但是他们小心没有让女术士注意到。 
狩魔猎人看着叶奈法的眼睛，她的眼神冰冷。 
“我很抱歉，邓尼斯勒的骑士，还有谢谢。”他低下头说，“我也感谢在场的所有人，感谢你们想都不想，就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支援。当我挂在那里时，我听到了你们争先恐后地要来帮助我。我请求在场所有人的原谅——除了尊贵的叶奈法，我感谢她，什么都不想向她要求。再见，污秽将自动自发离开队伍，因为污秽已经受够了你们。保重，丹德里恩。”
“喂，杰洛特，”波赫特大叫，“不要像小女孩一样闹小家子气，别小题大做了。我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