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2

“到亨佛斯？”吟游诗人惊讶地说，“杰洛特，你不是要去找涅达米尔吗？你不是为了那头龙才想过去的？” 
“什么龙？”三只寒鸦感兴趣地问。 
“你们不知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喔，各位，那我一定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告诉你们。不管怎样，我都要在这里等有通行证的人通过。也许其中会有认识我的人，让我加入他们。坐下吧。” 
“等等，”三只寒鸦说，“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天顶了，而我喉咙干得像火烧似的，我们不要口干舌燥地讨论。蒂亚、薇亚，快到城里去买桶酒回来。” 
“大人，您很讨人喜欢……” 
“我是布洛克，又叫三只寒鸦。” 
“我是丹德里恩，又叫‘无可匹敌’——有些女孩是这么叫我的。” 
“说吧，丹德里恩。”狩魔猎人不耐烦地说，“我们不会在这里耗到晚上。” 
吟游诗人用手指抱住鲁特琴的琴头，用力拨了几下弦。 
“你们要听押韵的还是正常版本？” 
“正常的。” 
“悉听尊便。”丹德里恩并没有放下鲁特琴，“尊贵的先生们，请听好了，我这就告诉你们一星期前附近的自由市场赫渥波勒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某个黯淡的清晨，朝阳才刚出来没多久，把草地上氤氲的雾气染得一片粉红……” 
“我们刚才说要听正常版的。”杰洛特提醒他。 
“难道不是吗？嗯，好啦，好啦，我懂，长话短说，不用隐喻。赫渥波勒南方的牧场上飞来了一头龙。” 
“喂喂喂。”狩魔猎人说，“我看这不可能吧。这一带好多年没人看见龙了，该不会是普通的龙蜥吧？有些龙蜥也可以长到这么大的……” 
“狩魔猎人，不要侮辱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看到那头龙了。民谣已经写好了，但是你们不想听……” 
“说下去，它很大吗？” 
“有三匹马那么长。到颈部的身高比马矮，但是比马肥多了，颜色像沙一样黑。” 
“也就是绿色。” 
“对。它出乎意料地飞过来，飞到羊群之间，赶走了牧羊人，杀死了十二只羊，吃了四只，然后就飞走了。” 
“飞走了……”杰洛特点点头说，“就这样吗？” 
“不。因为第二天早上它又飞过来了，这次离城市更近了一点。它从天空中快速下降，飞到在布拉河畔洗衣服的女人堆里。呵，她们可是吓得四处乱跑，我一生中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笑的事呢！龙在城市上空飞了两圈，然后又飞到牧场上去攻击羊。这时候才开始人心惶惶、天下大乱，因为之前根本没什么人相信牧羊人的话。市长开始动员城市里的民兵部队和工会，但是在他们开始有所行动之前，一群没文化的平民就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并且解决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