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4(6)

“站起来，叶！” 
“杰洛特，小心！” 
一颗巨大、平滑的岩石轰隆隆地从岩壁上滚下来，直直往他们头上砸来。杰洛特用身体护住女术士，就在这时岩石爆炸了，裂成千万颗小碎片，击打在他们身上，就像黄蜂的刺一样尖利。 
“快点！”多勒加雷大叫。他坐在猛烈摇晃的马背上，晃动手中的魔杖，击碎了更多从岩壁上掉下来的落石，“狩魔猎人，快上桥！”
叶奈法掐着手指，挥了挥手，喊了一句没人听得懂的话。他们头顶出现一个蓝色的半圆，那些从空中掉下来的石头一碰到它，就像掉到炽热铁板上的水珠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杰洛特，快上桥！”女术士大喊，“靠近我身体！” 
他们跑上桥，追着多勒加雷和几个快步逃命的弓箭手。桥左摇右晃，上下颤动，木杆往不同方向弯曲，不停摇撼着跑在上面的人们。 
“快点！” 
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开始往下坠。他们已经跑过的那一半裂了开来，连同矮人的马车，以及疯狂嘶叫的马匹一起掉入谷底的深渊，摔在尖锐的岩石上，碰了个粉碎。他们站着的那部分撑住了，没有往下掉；但杰洛特突然发现桥面越来越倾斜，他们在慢慢由平地改为向上坡奔跑。叶奈法喘着气，咒骂了一声。 
“趴下，叶！撑住！” 
剩下的桥面发出嘎吱碎裂的声音，像平滑台面一样向下倾斜。他们双双滑了下去，用手指抓住木杆之间的缝隙。叶奈法撑不下去，她发出小女孩似的尖叫向下滑去。杰洛特单手紧紧抓住桥，把另一只手空出来，拔出匕首，刺进木杆，双手抓住匕首的刀柄。当叶奈法猛地抓住了他，紧紧扣住他斜背在身上的皮带和剑鞘时，他听见手肘关节发出‘喀’地一声。桥再次发出恐怖的嘎吱声，变得更倾斜了，几乎是垂直地悬挂着。 
“叶，”狩魔猎人喘着气说，“做点什么……该死，施个咒语什么的！” 
“怎么做？”他听到她愤怒、压抑的咆哮，“我挂在半空中！” 
“把一只手空出来！” 
“我没办法……” 
“嘿！”丹德里恩从上方大喊，“你们撑得住吗？嘿！” 
杰洛特觉得没必要特别回应。 
“你们把绳子拿过来啊！”丹德里恩大喊，“快点，妈的！” 
诗人身旁出现了剑客、矮人和格兰史坦，杰洛特听到了波赫特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