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4(4)

“仁慈的国王，这条路比较近。”他没回答格兰史坦的话，反倒是直接对涅达米尔说。国王脸上依旧带着一副穷极无聊、厌倦至极的表情。 
“是这样吗？”格兰史坦皱起眉说。至于国王，他甚至懒得好好看鞋匠一眼。 
“这些山峰，”柯卓耶德指着三座呈锯齿状的山峰说，“分别是查瓦峰、红隼峰和跳蛛齿。小径会通到堡垒废墟那一头，在查瓦峰北边，河的源头后面。如果走桥的话，路程会短一点，我们可以通过峡谷走到山间的河谷。如果我们在那里找不到龙，就往东边的峡谷去找找看。再往东去是块平坦的草地，那里有条路可以直接通到凯因冈，也就是国王您的属地。” 
“柯卓耶德，你这些关于山谷的知识是打哪儿来的？”波赫特问，“做鞋学来的吗？”
“不，大人，我年轻的时候曾在这里放羊。” 
“这座桥牢固吗？”波赫特从马车座上站了起来，往翻腾着白色泡沫的河流望了一眼，“这座河谷有四噚深呢。” 
“大人，撑得住的。”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一座桥？” 
“这座桥，”柯卓耶德说，“是很久以前巨魔建的。谁要是打这儿经过，就得给他们一大笔钱。但是太少人走这条路，所以巨魔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而桥则留了下来。” 
“我再说一次，”格兰史坦生气地说，“我们的马车里装了工具和粮草，我们可能马上就会被困在一片荒野，走小径不是比较好吗？” 
“走小径也可以。”鞋匠耸耸肩说，“但是比较远。而国王说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头龙。您看看他，等得快失去呐心了。” 
“是耐心。”总管大臣纠正。 
“耐心就耐心。”柯卓耶德说，“不管怎样，走桥比较近。” 
“那我们上路吧，柯卓耶德。”波赫特下了决定，“到前面去，我说的是你和你的部队。这是我们的习惯，最勇敢的人要走在最前头。” 
“一次只准一辆马车通过。”格兰史坦警告。 
“好啦。”波赫特用马鞭抽了一下马，马车驶过桥上的木杆，“黄蜂，跟在我们后头！注意看着轮子有没有保持平衡！” 
杰洛特停下马，他前面的路被涅达米尔的弓箭手挡住了，他们身上穿着紫红色和金色长衫，挤在石头砌的桥头旁。 
狩魔猎人的母马喷了口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