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短篇：BLOOD SACRIFICE 血祭(3)

那个中士。
拉柴恩中士，库利最长久也是唯一真正的朋友，也是他曾经拥有过的最好的导师。库利亲手杀了他，就在巴弗梅特。他知道他永远无法为此事原谅自己。
那个中士。
卡林中士（Sergeant Kallin），是库利的新领导。卡林是一个强悍的老兵，但他的屁眼里的刺刀太深，让他咳嗽时能尝到钢铁的味道。卡林让整个雷斯利安第45团中最好的狙击手去挖厕所坑，因为条例中的第694段，第十六条，第十一款，或者不管是该死的什么，让他宣布无论士兵的军衔、功绩或有更好的事情要做，每个人都适用公平的疲劳职责的轮换。
公平地说，库利和卡林永远不会和平相处。
“我们为什么要在离外围这么远的地方挖？”钢眼问道。“在我们准备作为前线的外面还有数英里的外部集居点。”
“防线太长了。”库利说，“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来支撑防线。主尖塔是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守住它，我们只需要被看到守住它。据我所知，他们那些上面的人已经开始恐慌了。”
“所有这些工人。”钢眼说，指着制造厂。“知道当兽人的战帮到达时，他们的家园将被遗弃给敌人，知道他们将失去一切。而无论如何，仍然日复一日地工作。”

库利耸了耸肩。
“他们想吃饭。”他说。“没有生产，就没有口粮。”
钢眼用她已经变硬的袖子的背面擦了擦她不断渗出的破烂鼻子。
“让你感谢防卫军的生活。”她说。
库利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是幸运的人。”他说。
他是认真的，但他还是咽了下去。又是兽人。他们在瓦尔丹4号遇到了兽人。在漫长而痛苦研磨的三年里，他们在令人毛骨悚然的丛林中与绿皮作战，并在作战中留下了超过两百万的己方的死亡或失踪者。现在他们将再次面对它们。
我们是帝国防卫军。去死就是我们的用途。库利曾经在瓦尔丹4号上告诉新兵们这些，来吓唬他们。他当时觉得这很有趣，直到他意识到这是真的。
去死就是士兵的用途。
死亡和死亡，还有死亡。
库利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棍，把背靠在身后的墙上。墙上画着一个骄傲的防卫兵的壁画，他抬起手向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投掷手榴弹。上面的标题是：“如果这是一个哑弹，帝皇保佑。”下面，是不断重复的口号：“他的生命掌握在你手中。”
一个人能碰运气的次数只有那么多，库利反思道。只有这么多次机会能在战斗中幸存下来。库利已经加入防卫军了将近二十年，他想奇怪自己还剩下多少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