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短篇：BLOOD SACRIFICE 血祭(2)

“以帝皇的名义辛劳是一种美德！”公共广播系统宣告着。“截止到1900小时，还有16立方吨需要生产。以帝皇的名义辛劳是一种美德！”
库利看了一眼他的计时。那是当地时间1745小时。在制造所的墙上是一幅壁画，描绘着英俊、方下巴的帝国男女穿着平整的制服自豪地走向战争，肩上扛着新锻造出的激光枪。下面的标题是：“他们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
像沃尔托斯这样的巢都世界使战争机器保持着运转。库利很清楚这一点。靴子，制服，防弹盔甲，口粮包。这一切都必须来自于某个地方。铸造世界变出了坦克和军舰——但你不能穿它们，也不能吃它们。各个巢都使帝国得以生存。
他们已经在那里待了三个月，不断的忍受着。库利完全厌倦了这个地方。等待是最糟糕的。给他一些可以杀的东西，他会感觉和他以前一样好，但等待让库利的神经疲惫不堪。
在他身后，一个喇叭吹响了三声长长的爆破声，标志着另一座制造所的人员开始换班。等待进入的工人排起了长队，一直延伸到街道上，他们都驼着背穿着薄薄的灰色工作服，看起来很饿。
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工人们沿着两排缓慢走进去，从制造所的另一侧排出了前一个班次的人员。从里面，库利可以听到动力织布机不停的喋喋不休。

“生产配额增加的通知。”公共广播系统响起。“监督员回到你们的岗位。以帝皇的名义辛劳是一种美德！”
库利颤抖着。这种生活正是他加入星界军时希望避免的。
他知道钢眼爬上了铁矿石来加入他，她肩膀上扛着一个挖战壕的工具，而在任何其他理智的世界里，在那里的都是她的长距离激光枪。
她在顶部停顿了一下，自从两年前在瓦尔丹4号（Vardan IV）上被一个兽人咬到她的脸之后，她需要用鼻子曾经所在的破洞吐出鼻涕。做完这些后，她转而看向了工业荒地上由冒烟的制造厂和摇摇欲坠的贫困住宅构成的外部集居点。
“屎坑。”她发音。“我几乎要怀念瓦尔丹4号。至少丛林是绿色的。”
“这比巴弗梅特好。”库利平静地说。
钢眼耸了耸肩。“没去过那里。”她说。
“你很幸运。”
“对不起。”钢眼说。“我知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那个中士……”
“别说了，钢眼。”库利说。
他挠了挠左前臂后部的伤疤，那是他在创伤后的疯狂时刻用自己的刺刀在血肉上刻出来的粗糙的天鹰座。
那个中士，的确。库利所有的苦恼，都可以浓缩成这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