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荷鲁斯之乱 - 分崩离析（三）(3)

“我是克莱厄斯，”他说道，听到了自己声音的回声，“曾经的卡多兰氏族之主，费鲁斯·马努斯派往太阳系的特使。”他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示意波瑞亚斯，“我身旁的是波瑞亚斯，第七军团的典范骑士。我带来了泰拉禁卫罗格·多恩的消息与命令。”
钢铁之手们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克莱厄斯皱起了眉。
“与我说话的是谁，兄弟们？”
“我是阿塔纳托斯。”一个充满电流的声音说道。说话者的脸是一个黑铁骷髅，满是尖刺的格栅是他的嘴。蓝光在骷髅的眼窝中冰冷地闪烁着。阿塔纳托斯的头顶满是缆线，向后延伸进他铠甲的颈环中。铠甲本身是由许多不同型号与设计的部件拼凑在一起的。克莱厄斯注意到了弯起的肩甲、遍布武器的手臂，还有在臂甲与腿甲的空隙间可见的次级活塞。凹陷的战甲上满是水珠，仿佛被雨淋湿了。“我认识你，卡多兰氏族的克莱厄斯，”阿塔纳托斯补充道，“我在耶落奈柯斯之战中效力于您的麾下。没多少人知道您还活着了。”
克莱厄斯检索着军团记录以及自己的回忆，直到他想起一张有着铁灰色双眼的中士的脸。如果不是名字相同，他绝不会以为这是同一个人。

“你是哪个氏族连的？”克莱厄斯问道。
“我们的过去已经荡然无存了，”阿塔纳托斯停顿了一下，话音的末尾带着电流，“兄弟。”
克莱厄斯的视线扫过这一圈钢铁之手。“你身边的这些人呢？”他再次注意到了他们的滞涩。和阿塔纳托斯一样，他们的铠甲也泛着湿意。为什么空气如此炙热？他感到好奇。
“为数不多在登陆场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人，”阿塔纳托斯说道，“我们现在属于忒提丝号了。”
“你们去过伊斯特凡五号？”
寂静持续了几次漫长的心跳。
“是的，卡多兰氏族的克莱厄斯，我们去过，”阿塔纳托斯说道，他的扩音格栅爆裂而闪烁着，“也去过盖吉亚、萨克里珊和阿格罗密斯。”
“我不知道这些地方。”克莱厄斯说道。
“它们都是战场，是对叛徒的复仇与死亡之地。”另一名站在阿塔纳托斯身旁的钢铁之手说道。
克莱厄斯看向他。他的脸袒露在外，没有生化改造的痕迹，但是他的眼中蕴着钢铁。他层层叠叠的铠甲上点缀着交互插口，从他的后脑垂下不少缆线，如同蟒蛇织成的斗篷。他抿着嘴，头上的服役钉陷入了眉头皱起的纹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