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第十章代发(11)

“够了，”库尔下令，“把他们放出去。”
隧道尽头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小队的斥候科尔迪猛地停下脚步。
“停。”他说，第四小队的成员们倚靠在粗糙的岩壁上停下。
“可能有敌人，”他举起爆弹枪，“做好准备。”
小队等着。科尔迪听到了些什么声音。不仅仅是那些在古老的矿井迷宫里回荡的被动力甲自动感应器过滤掉的虚假异响，还有些交谈声，一些赤足狂奔的声音。
“通信确认。”科尔迪说，把信息上传至指挥频道。
“你能看到什么吗？”打击头领埃卡拉问。自从在44-5路口被捕食者坦克伏击后，第四小队一直希望能弥补损失。埃卡拉小心谨慎地约束着手下嗜血却缺乏经验的虚空兄弟。他们承受不起更多的损失。
“不行。”科尔迪回答。他的传感器尽力探查着洞穴尽头的黑暗。他切换至热感模式，阴影被涂抹上了死寂的漆黑和深蓝。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地面也开始震颤。肯定有什么要来了。
“准备战斗。”埃卡拉下令，科尔迪握紧了他那古老的爆弹枪。他感受到胸膛里勃发的对战斗的渴望，目镜来回扫视，想要锁定一个目标。

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目标。生命的迹象闯入了隧道，他的面罩上登时满是乱窜的红色、黄色和绿色色块。人群从黑暗中蜂拥而至，以至于他们各自的热信号融成了一团。他们顺着隧道狂奔，就像一群被捕食者的气味驱赶的格洛克斯兽。他们对眼前战痕累累的阿斯塔特小队视而不见。
“囚犯，”科尔迪报告，“正朝我们方向过来，无武装。”
“不必开火。”埃卡拉下令。
“他们会淹没我们的。”科尔迪警告说。
“我们的目的是征税，而不是杀光他们，”埃卡拉反驳，“坚持住。”
科尔迪启动了他的稳定器，期望虚空之父能显灵告诉他为何这么大群人突然就涌了过来。
“每个前线小队都上报了类似的情况，”埃卡拉一边挺着打击头领之间的通讯一边说，“隧道里人满为患。”
科尔迪发现这些人并不是什么进攻前的炮灰。囚犯们没打算和他们动手，只想跑过去。他把自己挤进两根支撑隧道的塑钢支柱，紧贴着墙壁站稳脚跟。他发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他在潜入“苍白之喉”号上的水下训练舱之前那样。
裹着破布的肮脏的肉体组成的浪潮伴随着尖叫扑面而来。哪怕星际战士们尽可能稳住了自己，人流也挤得他们身形不稳，让他们不得不紧紧倚靠在满是尘土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