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第十章代发(13)

他的兄弟们都倒下了。帕胡（Pahu）和鲁阿躺在他身侧。帕胡承受了最严重的伤害——他整个右边身体的盔甲给炸开了，裸露着凌乱的内脏。一发霰弹直截了当地击穿了鲁阿的头盔，在隧道岩壁上溅满了碎骨血肉。
邪教徒们蜂拥而至。他随手砍倒了第一个混蛋，不等甩开糊在刀刃上的尸体就加速了他的链锯剑。咆哮着释放他的怒火的冲动几乎令他窒息。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遵循着战团的通过催眠灌输的教条，在冰冷的沉默中斩杀了第二名邪教徒。
他渴望复仇。他要为所有的兄弟们复仇。他怒火中烧。他冲入敌阵，邪教徒的刀刃和枪托徒劳地攻击着他。他的肌肉燃烧着压榨出最后一丝力量，残酷而高效地把敌人挨个砍倒。他想扯下他沾满血迹的头盔，扑上去撕咬那些堕落的懦夫的血肉。尘盲烧尽了他的理性，让他沉醉于屠杀，杀，继续杀。他自己的身体亦是武器，蛮牛般把一对试图迂回的邪教徒碾碎在塑钢支柱上。叛徒们开火了，他顶着暴风雪般的弹雨径直上前，身披血红条纹的复仇者在尘土中狂舞。他的每一击都带来更多的死亡，击碎头颅，撕开躯干，链锯剑咆哮着索取更多的血肉，而他自始至终痛苦地哽咽住了自己的怒吼。

当他把最后一个邪教徒的尸体甩到一边时，黑暗从尘土中涌出。新来者的双目如同黑夜里燃烧的红色煤球，散发着古老的恶意。他身披午夜，闪电纹章萦绕全身。喇叭状的发音格栅播放着痛苦的呻吟。
午夜领主以与噬人鲨不相上下的速度突进到科尔迪身边，链锯剑划过一道弧线，撕开了头顶的空气。科尔迪闪身躲开，格挡开攻击，双方武器的利齿撕咬在一起。他旋即挥出一击，想要给叛徒的腹部开个口子，但混沌星际战士灵活地躲开，这一击只在他胸甲上留下了道银色的刻痕。
“太慢了，小狗子。”叛徒奚落着他。叛徒的带翼头盔的发音格栅里发出嘶嘶声。科尔迪没有回应，双手共持长剑，再次刺向混沌星际战士的腹部。狭窄的隧道限制了战斗的展开。叛徒又后退一步，躲开了突刺。科尔迪突然意识到叛徒是故意卖了个破绽，但为时已晚。
他过于专注于叛徒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忽略了脚下的一根倒下的塑钢支柱。那根支柱被满地的尸骸掩盖，绊了他一个趔蹶。
叛徒的目的正在于眼下这微不足道的失衡。他转身来袭，迅如闪电，一击突破了科尔迪的防御。链锯在一阵火花四溅中击穿了他的左侧胸甲，咬下了一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