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第十章代发(12)

囚犯们被挤过来撞见噬人鲨磐石般的盔甲时，可怕的嘎吱声盖过了吵闹。一些人卡住了，而身后毫不知情的人群爆发出更强大的推力挤了过来，顺着隧道一拥而下。
几双手徒劳地想扶着科尔迪的胸甲和肩甲站稳，但瞬间就被人群淹没。他在狂奔的人群里捕捉到了几张面孔，全部都被恐惧和绝望所扭曲。不管是拦住他们还是帮他们疏散，现在星际战士们都无能为力。噬人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阵地，直到人潮退去。
有什么引起了科尔迪的注意，那是一个异常之物。其中一名囚犯头戴一面与众不同的做工粗糙的皮革防毒面具。那个人看起来发现了科尔迪的警觉，靠近了他，转身迎上了他的目光。兜帽下复眼镜片后的双目布满血丝，燃烧着仇恨。科尔迪冲向他，眨眼激活了队内通讯。
“敌人，”他大喊，“在——”
他来不及了。那个混进人群的邪教徒往隧道里丢了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在离科尔迪六码远的地方爆炸了。被人流挤在墙上的噬人鲨几乎只能坐以待毙。
爆炸让科尔迪几秒内失去了知觉。而他基因强化的躯体则立即重新振作，强效兴奋剂一股脑地注入了他的身体。他眼前是低矮的隧道天花板，意识到自己摔得人仰马翻。盔甲的警告系统正在报警——他的右肩受损严重，右胳膊断了，胸甲被三片弹片命中。简报表明他的右臂和腹部少量失血。

疼痛几乎消失了，药物和他强化过的神经系统正在发挥作用。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护目镜的右侧镜片，他觉得应该是血迹。
他坐起身，战甲受损部分的伺服系统发出嘶鸣。他的面罩滤去了潮湿空气中弥漫的烟尘对视野的阻碍。
无可辨认的肉片几乎覆盖了隧道每一寸岩壁，塑钢支架扭曲着，砂土从天花板的裂缝倾泻而下。爆炸破坏了隧道的整体结构，坍塌前他至多有几分钟时间撤离。
几分钟远远不够。科尔迪超凡的身体依旧花了几秒钟才锁定了那些在爆炸的余波中快速移动的人影——那些人统一佩戴者防毒面具，披着罩袍。他的本能嘶吼着驱使他起身迎战。
隧道里回荡着霰弹枪上膛的清脆响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透过面罩盯着他。那人掏出一支自动枪瞄准他。指向星际战士的枪口终于触发了他根深蒂固的肌肉记忆。没等开火，科尔迪挥手把枪口打到一边，一梭子子弹打进了他身边的地面。同时科尔迪一脚踢出，击中了邪教徒的胫骨。男子轰然倒地，因为伤痛尖叫着。
科尔迪转眼间站起身，强迫着受损的伺服系统服从自己的命令。他轻松地折断了邪教徒的脖子。他发现自己正大喘着气，体内充满了战斗荷尔蒙，因为尘盲的早期症状而兴奋不已。他的爆弹枪在爆炸中不知所踪，于是他解下了链锯剑。链锯剑的怒吼响彻了血腥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