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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枪 客 (46)(3)

“还是等一等好,欲速则不达。”
“有时间才有等的权力,我没有,你也没有。”莫煜说道。
“所以你才会出来。”
“我出来可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恰好发现你在这里而已。”莫煜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金蝰蛇手下一等一的打手居然是炼器坊的人。”
“炼器坊?”毒牙一怔,“不曾听说,也或许不曾记得。”
“哦?”莫煜眉上一挑,已有了些许愠色,他的视线第一次与毒牙相碰,“你在坎位。”
“何解?”
“水相。不必装糊涂,炼器坊五行功诀与其他功夫不同,即使静水能敛去气息,也消不尽兵刃的锐意。你是被逐出的?”
“为何是逐出?”毒牙总是少些起伏,看起来倒像是装糊涂。
“不然炼器坊人为何在达克?”
“那么莫兄你呢?你又为何在此?”
莫煜沉默下来,唯有在这个问题上,他不能藏起自己的情绪。东方如今的宗门不多,但宗门多时的规矩还在残存者间流传,而他却是没有那份归属了。不论呆在‘影’大楼里的莫煜,还是此刻在外行走的莫煜,在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

刀 枪 客 (46)


“你大概是不愿说,我也不问。可我不说,只是因为,我一无所知。”毒牙不能理解对方的情绪,也不期望理解。一潭静水所最常做的仅仅是立在那里,包容一切,而不是主动流淌出去。“我是否来自你说的那个地方,对你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影响。”
“的确没有。”莫煜又抿了口茶,瞥了眼大楼,对面的人在做同样的事,“这里的确是个观察的好位置,可惜人太少,你太显眼。”
“我从来没打算藏,如何来的显眼不显眼?”毒牙说道,“‘影’行事一向无法无天,可我倒是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成为你们的目标。”
“对金蝰蛇动手的不只我们。”
“是啊,来的也不该是你。”毒牙说道,“还是说,你们的单子可以转让了?”
“自然不会,委托给了谁,就当由谁完成任务,这是规矩。”莫煜说道。
“你是守规矩的人?”毒牙语气平淡的仿佛在否定,而非疑问。
“我不在乎规矩,所以我才在这里。”莫煜说道。
“彗以外的人杀我,本就是一件不合规矩的事。即使她还杀不了我。”
“不错。”莫煜点点头,“你重伤的时候是个机会,可惜她没成功。”

刀 枪 客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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