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亚尔·艾斯凯尔森：看不见的人(7)

…你还记得吗？夏洛特露出笑容。对，对，我还记得。叹息吧，心灵，但尚不要破碎，你有位良友，但你不知道。不过你知道，这大概……我那时太年轻了……这或许主要是说来安慰我自己的。那是我住在你们这儿时候的事，那时候你，我想想，你那是多大呢，你在上三年级。你在我们这儿住过，在这儿？贝恩纳德问。是啊，住了半年呢。我都不记得了，贝恩纳德说。奇怪，夏洛特说，你那时候肯定得有九岁了。那时的事我差不多忘光了，贝恩纳德说。他点了根烟。好吧，夏洛特说，我兴起，也想抽根烟。我很少抽烟的。他把烟盒递给她，然后又给她点上火。你也来根吗？他问卡米拉。那就多谢了，她说。他给她点火时，她看着他。他移开目光。发情的母狗，他想，等着吧。卡米拉问：你要在这儿呆多久？明天走，他说，接着他又加上一句：我也不清楚。然后他想：就是现在！——于是看了她的乳房。
随后他把椅子往后挪，起身。他谁也不看，把椅子搬回原地，走了。做到了，他想，做到了。他上楼回房，脱下黑西服，躺到床上，用暴力占有了她。
贝恩纳德从一场梦中醒来。太阳斜挂在窗上。他穿上衣服，打开门。一片静谧。他走下楼梯。通往花园的门关着，他打开门，走出去。空气凝固，但东方的山顶上悬着一大块云朵。他在熟铁小桌旁坐下，观察那块云。云没有靠近。他想：就仿佛一切都跟过去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