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序章，第七章 代发(4)

沙尔设法及时后退，躲开了四只劈向他头盔的利爪。他咬紧牙关，手中的死神盲目地在黑暗中挥砍。他的感官好似刀锋般锐利，血管中激荡着大剂量的刺激物和原始的战斗的狂怒。他几乎堕入盲目的疯狂。他竭力克制住自己胡乱挥舞利斧的渴望，保持住防御姿态，用伤痕累累的精金斧柄挡住攻击。指挥小队的队员正在支援的路上。他只要等到他们到来就能走出困境。他更不能在第一次以一个连长的身份参与战斗就在他们面前失控。
赤红坦恩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精巧剑术与野蛮的格斗本能的结合造就了这位冠军的强大。这便是噬人鲨的基因天赋的超凡结晶。每一击都是运筹帷幄的结果，却又借纯粹的蛮力释放，即便是卡胡这样体格魁梧的老兵也难以与他匹敌。指挥小队的其余人员赶到时，连长已经放到了另一个挺着对利爪的梦魇。
过了一会儿沙尔才意识到其余的叛徒已经溜走了。隧道突然变得空荡寂静。保持着噬人鲨一贯的高效，打击老兵多索尔走上前对三具尸体挨个补枪。
“第一滴血是你的。”沙尔祝贺坦恩。坦恩伫立在他的修罗场中，一动不动。沙尔能听到从通讯器里传出的粗喘，也意识到他正在竭力舒缓自己嗜血的欲望。那突如其来而暴戾残酷的杀戮已经结束。不仅仅是沙尔，沉沦于盲目的杀戮对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治之症。

但坦恩用不着费力克制自己了。退路传来了爆破和落石的动静。返回子辖区的隧道坍塌了。陷阱闭上了血盆大口。
“沃菲克斯！”库尔对通讯器怒吼，“他在哪儿？”
“地下，王子，”第四爪的指挥官阿尔塔（Artar）回答，“我们还在盯梢的时候有个忠诚者遭到了伏击。”
“去他X的，”库尔咆哮着，“他怎么跑地下去了！”
“尸皇的走狗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了。”
“在他们重新集结之前，立刻前往杀戮场，”库尔下令，随后切换了频道，“德拉科，引爆。”
隶属忠诚者的战术小队首次从第八子辖区的地下室钻进矿洞时，他们就已经彻底扫描了路线上可能存在的炸药和陷阱。但鸟卜仪没法穿透隧道周遭厚实的岩层，或者更具体地说，没法穿透沙尔和他的战斗兄弟所在的隧道和上方唯一的老鼠洞之间的岩层。早在收割开始前进行轨道扫描的时候，库尔就意识这条鼠洞让子辖区的入口变成了一个完美的陷阱。
魁梧的午夜领主没法钻进老鼠洞，但这对黑手的人类教徒步兵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们控制住深井一号之后，三个邪教徒就在第一烈爪的爆破大师德拉科的指导下花了几个钟头在狭窄的空间里塞满了炸药。成果丰硕，爆炸的冲击波压垮了鼠洞和隧道之间的岩层，塌方的碎石把第矿井同八子辖区彻底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