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序章，第七章 代发(3)

努里托纳说的没错——有些东西刻意阻碍着他们的视野。
但有时候捕食者的缺席恰恰是他们在场的证明。
“连长——”多索尔开口，被沙尔打断。
“等等。他们觉得我落单了才会发起攻击。我们必须主动闯进他们的陷阱。”
他沿着隧道前进，独自一人。他能够感觉到而非看到阴影正在流淌。黑暗环伺周身，仿佛低温休眠中磨人的饥饿。
“连长，你在往前走我们就没法追踪你了，”多索尔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鸟卜仪有点问题。”
沙尔没有回答。随着他心跳的加速，动力甲已经自动开始往他超凡的躯体里注入战斗药。他感觉自己的唾液里充满了铜臭，肾上腺素榨干了肌肉的最后一丝潜力，双手举重若轻地握着沉重的链锯斧。
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的沙砾中窸窣作响。声音轻柔，每一步都紧随着沙尔脚步的节奏。一个凡人或许会忽视它，但沙尔远非常人。
他挥舞着死神。链锯斧咆哮着复活了，飞旋的精金利齿裹挟着怒火。沙尔一转身，利刃撕开了凝滞的空气，在火花四溅中格开链锯剑的尖牙。
沙尔身后的猛禽在冲击下接连后退，在他的动力甲的加持下都接不住连长的一击。沙尔紧接着奋臂挥砍。现在轮到猛禽挥舞武器招架连长的攻击。两柄链锯嘶吼着交错，泼洒出更多的火花。

随着一声嚎叫，其余的午夜领主加入了攻击。他们原本潜伏在隧道边缘，就像巨型带刺蜘蛛一样在墙壁和屋顶匍匐前进。而现在，他们点燃了跳包，通讯格栅里狂啸着千百年来所有受害者刺耳的悲鸣。他们从四面八方袭向沙尔，闪电爪刺破黑暗，嘶吼着的链锯剑破空而至。
三连长孤零零地站定了几秒。闪烁的电光把战斗染成了了地狱般的对比强烈的黑白画面，仿佛一帧帧的定格动画。连长一个回身拨开一柄直刺而来的链锯剑，紧接着用斧柄架开一对闪着火光的利爪。噬人鲨呃肩甲上被撕开一条裂口，第三柄武器的链锯嘶鸣着划过他的动力背包，一柄锯齿状的战斗刀差点就捅穿了他的护喉。
随后赤红坦恩出现在他身边。他违反了他的命令，离开了路口的掩体跟在连长身后。但要不是他，大收割者的首秀差点变成了谢幕。
第一只猛禽攻击沙尔时，虚空剑刺进了他的下背部，就在他那古老的跳包的黄铜色喷口下面。未知金属的黑色的剑刃附着的分解力场将异端的动力甲一刀两端，斩断了脊柱，转眼间就把混沌星际战士撂倒。
坦恩势不可挡，冠军手中的珊瑚盾的折射力场偏转开一对袭来的电爪，挥剑横扫，一条腿滚落在铁轨上，喷洒着漆黑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