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刑天(4)

“你觉得我们能战胜蚩尤吗？”黄帝问向一边奋笔疾书的仓颉，仓颉思忖良久，深施一礼道：
“当今之计，唯有联合而已。”
“普天之下，谁有能战胜蚩尤的军力？我定当与其联合。”
“西陵氏，方雷氏与神农氏。”
“这三族都已经被刑天征服，连元气都很难恢复，哪还有与蚩尤的一战之力。”黄帝摇头苦笑，挥了挥手说：“你还是退下吧。”
“臣冒死进谏，望陛下听我一言。”仓颉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才抬起头来激动地说：
“这三族虽然已经被打败，却是服力不服德，服将不服君。表面温良，而不臣之心未死。如果控制得当，使其为我们出力，天下可定。如果控制不当，难免就会成为背刺我们的匕首。望陛下三思！”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西陵氏有女曰嫘祖，方雷氏有女曰女节，神农氏有女曰肜鱼氏。若与其通婚，光大其氏族，必然能安定民心。”
突然间风雨大作，雷电交加，便有下人来报，一怪兽能口吐人言，正在宫外求见。黄帝当即想起了白泽，亲自将其迎入宫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什么都没变。”黄帝不禁感慨道，低头向白泽一拜。
白泽说：“你却是又沉稳了许多。”

“请您指教，我如何才能实现华夏一统？”
黄帝又向白泽拜了一拜，白泽却没有理会，踱步至仓颉面前，颔首道：
“国之柱石，国之柱石。”
“请您帮助我统一天下！”黄帝三拜，白泽嗤笑着，回首望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悠悠道来：
“简单啊，杀了那个人，江山就是你的。我的预言不会出错。”
跪在地上的黄帝终于抬起头来，他知道，白泽不能给自己提供任何帮助，它只是来嘲弄自己的，于是他说：
“畜牲终究是畜牲，不懂什么叫兄弟的情谊。你走吧。”
“是啊，你是不忍心的。”
白泽笑了笑，飘然离去，殿外风雨渐止，黄帝出门远眺，已能隐隐望见旌旗飘来。
黄帝很快就察觉到，归来的刑天已不复往日的神采，反而有些失魂落魄，以至于他手持盾与斧径直走到自己面前，近侍大声呵斥他才如梦初醒地丢下了武器，向自己行礼。
黄帝也摆摆手原谅了他的无礼，许是太过劳累，便让刑天回去休息。当黄帝把被俘的炎帝请上殿来，与之商讨联姻的事情时，炎帝陷入了沉默，半晌才说：
“陛下富有四海，为何偏偏挑中我的女儿？”
“我的希望，无非是两族交好，齐心协力以御外敌，别无他求。”黄帝亲自为炎帝松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