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太空鲨鱼《血税》第六章代发(13)

仲裁员等待着。最后随着磁力锁解锁和液压系统启动的轰鸣，跳板缓缓放下。一阵雾气让兰尼克看不清机舱里的景象。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操场上。一道剪影从机舱内部现身。兰尼克呆立不动，恐惧让她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动手枪。那是“帝国真理”号上肆虐的怪物的同类，一个浑身披挂的巨人。铁塔般的身躯大步走向兰尼克，裹挟着雾气，闪耀而无魂的漆黑镜片投射出的视线让她两脚生根。
但有些不同。这些泰坦般的战士的战甲不是深蓝色，而是灰色。睥睨的骷髅和暗红色膜翅组成的纹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蜷缩的白色的海中凶兽。手握着一柄巨斧，转子悄无声息地反射着寒光。
他在坡道底部停下。更多魁梧的战士出现在他身后，呈半月形散开。他们同样身着灰黑色的战甲，有的身上镌刻着漩涡的图案，还有些人头盔上绘有红色的线条。他们的护腕和护颈上用皮革带悬挂着精心雕刻的骨制令牌和古老的锯子般的兽齿，风铃般发出咔哒声。大多数人提着重型爆弹枪，还有个举着一根悬挂着破旧布条的高杆。那布条已经褪去了铅华，仅剩中央的白色纹章，同战士们右肩甲的纹章相映成趣。

仲裁员们呆若木鸡。兰尼克凝视着巨人。她感觉自己只要一有异动就会被爆弹的风暴糊在墙上。
第一个走出炮艇的手持链锯斧的巨人，走上前来。
“致敬，帝国公民。”头盔发音格栅传出的嗓音干涩而低沉，混杂着刺耳的杂音，仿佛是从相当远的地方传来。兰尼克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巨人说的是高哥特语。她搜肠刮肚地回忆着自己在塔威尔（Tarwell）修道院长那冻人的语言室里头的学习成果。
“你是谁？”她问。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高低哥特语的互译真是一团糟。
“我们是噬人鲨，虚空之父和帝国的忠实仆从。我们来到你们的世界征收血税。这是我们在放逐的起始之日时被遗忘者所赋予的权利。”
兰尼克只听懂了巨人所说的被强调的部分。他们为帝国效力。但她的恐惧不减丝毫。最近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我们探测到了你们的求救信，”不等兰尼克回应，巨人继续说，“一群叛徒渣滓和异教徒包围了你们的世界，还杀了很多你们的同僚。在我们征收我们所需的血税前，我们会协助你们歼灭他们。”
“你……是来帮……帮我们的？”兰尼克的回答磕磕绊绊。巨人停顿了一下才回话，好像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