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萨默赛特·毛姆：表象与现实(7)

“呀，”她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呢。”
“内政部不行了，”他不假思索答道，“他们要我过去。接下来他们会请我担任内政部长。”但这些话压根儿不是他想说的。他朝穿着他睡衣的男子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年轻人是谁？”他吼道。
里赛特的大嘴红唇突然展开了一个无比迷人的笑容。
“我的情人。”她回答道。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参议员喊道。“我知道他是你的情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呢？”
勒苏尔先生不是一个啰嗦的人。他径直走到里赛特身前，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女孩两记耳光。
“你这个畜生！”里赛特尖叫。
他转向那个年轻男子，后者看着这残暴的场面有点窘迫。勒苏尔挺直身板，手臂一甩，戏剧化地用手指指着门口。
“出去，”他叫道，“出去。”
照常理来说，勒苏尔经常需要平息一群愤怒的纳税人，或者用自己紧锁的眉头掌控年会上失望的股东，此时那个年轻男子见到他威严的神色，应该落荒而逃才对。但他没有走，虽然看得出有些犹疑，但他的确没有走。他给了里赛特一个似乎是求援的表情，又微微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