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8）(2)

“……那么，约翰先生。”伊莎贝拉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我可以去单独问问夏如先生吗？他应该也知道秦九或小姐做的那些。”
“单独找他？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不奢求你的话对他们完全没有影响，但你应该知道，绝不能破坏我们双方当前的和谐关系，至少也要把他们的不满集中到你自己身上。”
伊莎贝拉当然没有告诉约翰，已经被他们调整过记忆的莉莉丝拜托了自己什么事情，只好假意说：“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我……仅仅是要去问问夏如先生，在他看来，秦九或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工智能——就当是搜集情报了。”
“旁敲侧击吗……行吧，快去快回。”
约翰转身靠在墙上，不在看她。倒不是约翰觉得自己表现得不在乎莉莉丝似乎不大好，因而同意了伊莎贝拉的请求作为弥补，他只是觉得，拥有成功定位二公子的位置这样的成绩，伊莎贝拉她当然有资格对自己提出一些请求——即便自己很清楚，她要求去找夏如的目的并不单纯。
呵，连跟自己的下属说话都得把心计运用到这种程度，双方恐怕完全没有了互信的理由了吧。没关系，反正自己也从未信任过她。
“夏如先生，请等一下！”
秦九或比夏如转身快了一点，几乎是刚一听到伊莎贝拉的声音就回头了，而且——虽然这边光线很暗，但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伊莎贝拉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表情有过那么一瞬的阴暗和凶恶。

“拉普拉斯小姐，是忘了什么事吗？”夏如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没有注意到秦九或的异常。
“是这样的，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您谈谈。”
也许是注意到了秦九或刚才的表情，也许是看到了莉莉丝的惨象，总之伊莎贝拉临时更改了计划，没有想直接去问秦九或，而是选择了和夏如独处。这倒也算保险，要是自己也像莉莉丝那样被秦九或折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夏如看了眼身旁的秦九或，感到有些为难，今晚说好了要好好陪她的，但难以推脱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伊莎贝拉猜测秦九或是担心时间问题，又赶紧加上了一句：
“只是简单地说几句话，五分钟内可以结束的。拜托了，秦九或小姐。”
“诶？我……”突然被提到名字，秦九或多少还是有点意外。考虑到夏如在场，她还是表现得稍有些害羞的样子，说道：“拉普拉斯小姐，不用问我啦，我也没有那么……咳咳，夏如要去就去吧，毕竟是自己的工作，我可以理解的，只要记得早点回去就好。”
“我会的。那，九或先回去等我吧。”夏如知道人工智能的听力强得可怕，若是只让秦九或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伊莎贝拉肯定会觉得不方便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