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7）(5)

“九或很高兴吗？”
“嗯……毕竟等看望过柳德米拉小姐之后，我和夏如今晚没什么工作，可以……一起多呆一会儿嘛。”
夏如和走在自己身边的秦九或简单地聊着。他刚刚提议去看看柳德米拉，这几天自己都没顾得上去跟她打个招呼，中午去的时候又恰好碰上她在休息。不管怎么说，柳德米拉也是夏如的亲人，经常看望她是必要的，何况今后他会越来越忙。
再加上，柳德米拉在战争中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痊愈。
夏如敲了敲房间的门，略显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门没锁。”
两人走进房间。窗帘还好好地拉着，房间显得很暗，但不难看出柳德米拉刚从床上坐起来。她打了个哈欠说：
“哈——早啊，小如，还有小或。”
“已经是下午了。”夏如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然后又回头看向用枕头挡住脸的柳德米拉，“柳姐真的很累吗？”
“啊——好亮啊，快点拉上！”柳德米拉声音迟缓地抱怨着，“谁都有想休息的时候嘛，别看我现在提不起劲，有必要的时候我还是很精神的！”
“九或，简单检查一下她。”夏如对着正不知所措的秦九或说到。包括她在内的不少人工智能，都在机体内加装了各类硬件（如红外探测器之类），从而最大化利用他们的智能。战争结束后，秦九或从自身的需求出发，加装了一整套的小型体检设备，以便于随时帮夏如检查身体，避免因亚健康状态引发一些让她无法接受的情况。

“欸欸欸，小或你要干嘛？”
柳德米拉挥动着双手，尽力阻止秦九或，但还是让她得手了。夏如等待了片刻，看到秦九或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柳德米拉见状，也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夏如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他说：“既然这样，就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好了。”
“我也很想多陪陪小如啊，等你跟小或结婚不就没空了嘛……”
“唔！柳德米拉小姐——”秦九或一下子羞红了脸，而柳德米拉仅仅是报复般地瞟了她一下，又接着说：
“而且，不这么做的话，也没办法给小如做个好的榜样吧？想想看叔叔阿姨，他们也是这样……”
“我明白了。”不等她说完，夏如就回答道，“不过，柳姐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了。所以——请早点回去接受治疗，柳姐应该知道，我不希望再失去亲人了。”
稍微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打断自己的夏如，柳德米拉随即又露出笑脸，拖长了声音回答道：“好——”
双方会在过道碰上纯属意外，毕竟柳德米拉的房间离夏如他们的不远，只要约翰他们早点或者晚点出发，他们都必须上门拜访夏如。那种情况下，别的不说，光是自己可以找到他们的位置这点，就足够引起夏如和秦九或的警惕了，这势必会导致交流上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