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7）(6)

伊莎贝拉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判断出最合适的交流方式，并暗示约翰，装作碰巧遇上他们比较好。约翰心领神会，带着一副礼貌的笑容对着他们打招呼：
“想必两位就是夏如先生和秦九或小姐吧？很荣幸能在这里碰上二位。”
“不敢当，”夏如礼貌地握住约翰伸出的手，“请问，两位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我不过是个小商人，约翰·夏普，我身边的这位——”
“伊莎贝拉·玛门·拉普拉斯。久仰二位大名。”伊莎贝拉向着他们微微欠身，带着真诚的敬佩，以及一丝丝的畏惧——对于秦九或。
纵使是秦九或的思维速度，也没能直接推断出对方的意图。虽然约翰算是很出名的人，自己可以搜集到不少关于他的资料，但夏如更加出名，谁都能在网上找到他的照片。这使得秦九或几乎认为他们很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聊聊，如果她刚才没有完全关掉红外探测器的话。
很明显，伊莎贝拉是个人工智能，而且她的形象，名称和内部构造，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那么，夏普先生……”
“叫我约翰就好，夏如先生——我可没有您那样的地位。”约翰谦逊地说道，“我猜，您一定是在想，我斗胆打扰两位是为什么……”

“约翰——约翰先生，”夏如说，“不必这么客套，我目前并没有在忙于其他工作（秦九或内心稍稍有些不快），为人类服务也是我们的责任所在。若是真的有事找我的话，我会尽量帮忙的，不论是您自己，还是这位人工智能小姐。”
“那真是——”约翰正想要道谢，却发觉自己好像听到什么意料之外的词语。转头看看伊莎贝拉，她也显得有些意外，便有几分不敢相信的问道：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夏如先生，但——容我问一句，您是如何看出伊莎贝拉的身份的呢？”
“嗯？”夏如皱了皱眉，“我是人工智能工程师，您来找我……应该不会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吧？”
……说的倒也是，秦九或看了看夏如，不过这种只是最基本的理解。不难看出，夏如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人工智能领域以外的地位。
“好吧，夏如先生，这样一来，我们交流起来也容易点了。嗯……”约翰看了看四周，“这样吧，如果两位今晚没什么安排的话，不知能否赏光和我们吃顿饭呢？”
“好啊。”不等夏如回答，秦九或就先答应下来。倒不是她不想让夏如感到难办，秦九或此举是为了让约翰意识到，饭局是她答应下来的。倘若约翰和伊莎贝拉想对夏如做些什么，必须考虑清楚自己会进行怎样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