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尼尔人工生命小说集《魔之山》(4)

弟弟满面笑容。店里的事，老妈的事，他肯定都忘了。
老妈做不到这种事吧？
我很得意。即使老妈什么都不做，即使她不在了，只有我在，弟弟也能笑。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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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离开家已经四天了，弟弟突然不见了。吃早餐的时候，我总觉得弟弟心神不定。收拾完后，正要打扫店里的卫生。原本在店中角落内玩耍的身影消失了。
弟弟的房间里，妈妈的房间里，工作室里都没有。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把衣柜，门扉，床底下弟弟所有能躲的地方挨个查了个遍。
店外没有，也不在通往平原的桥周围。我终于想到了最讨厌的可能性——机械山。说起来，昨天弟弟也执拗地说：“我想去接妈妈。”也许是因为我不搭理他，他才想一个人去。
我跑起来。不行，机械山，只有那里不能去。以为，在那个地方.......因为有些东西你不能看。
弟弟还小，我自己也还小的时候，就违背了老妈的嘱咐，进了山。弟弟哭个不停，我也想哭，我也害怕，就这样追再老妈身后。

从入口往前走了一点，就听到老妈的声音。“真是太好了”，我这么想着，跑出去的下一个瞬间，我停下了脚步。妈妈不是一个人。
低沉的笑声和粗重的呼吸。我像被吸引了似的往里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跟在妈妈后面了。甚至没有再接近过山。
弟弟进入了那个禁忌的地方。我惶恐不安，要赶紧把他带回来。穿过狭窄的通道，爬上古老的梯子，一个劲地奔跑着。
“哥哥！”
弟弟高兴地跑过来的时候，内心涌出的不是安心感，而是愤怒。
“快看！我捡回来了！这是店里的......”
我把弟弟抱着的材料用力拍翻。金属板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说过没有卖的东西就开不了店，弟弟肯定想去件原材料。相信你会表扬我，就像我为了继承老妈而不断加工材料一样。
然而，从我嘴里蹦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进山吗？”
弟弟骄傲的表情小时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含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