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尼尔人工生命小说集《魔之山》(2)

2
老妈走后，过了整整一天，弟弟又试了好几次同样的方法。
“妈妈还没回来吗？”
“马上就回来了。”
老妈一般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而且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只是直到傍晚都不回来，这是第一次。
“哥哥，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妈妈鬼鬼祟祟的！”
弟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忙着准备饭菜和打扫房间，弟弟还太小，什么都不会做。大概是因为胆小，没办法吧。走路的时候的时候比平时更靠里。
“我们去接妈妈吧。”
“不要！”
弟弟吓得缩起身子。我忍不住这么大声说了出来，急忙说了些温柔的话。
“咱不是和妈妈约好了去东边吗？老妈说过山里很危险，绝对不能跟在她后面。毁约的孩子是坏孩子哟。”
弟弟好像放弃了，这次没有出声。母亲生气，发脾气，是因为我们是坏孩子。一无所知的弟弟坚信这一点。“来，我们去看书吧。看哪本？”
弟弟一边抽泣，一遍指着他最喜欢的图画书。

3
老妈出去整整两天了，半夜里，为了不吵醒弟弟，我悄悄溜出房间，进了老妈的房间。房间里还残留着老妈的味道。对着镜子化妆时，那味道太甜了，让人头疼，我不喜欢。
床还是平常的样子，不过在衣柜和梳妆台的抽屉被打开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但又不能不去确认。
打开来一看，老妈外出时穿的旧衣服不见了。老妈背着的袋子和平时不一样，是因为她把出行的东西都藏在袋子里了。
梳妆台的抽屉也空荡荡的。漂亮的瓶子消失了，装白砂糖的管子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不用的旧发刷和卷头发用的刀。
没错，就是老妈离开的前一天，店里来了那条街上的客人。老妈和男人窃窃私语聊了半天。后来，她让我和弟弟出去玩。
不知道两人之间谈了些什么。但是打开门后发现，从那以后，老妈就反常地焦躁起来。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她的思绪一直驰骋在遥远的城市里。不，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妈妈对我和弟弟都不关心。
我们是坏人！
镜子破碎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才注意我将发刷扔向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