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序章，第一章 代发(5)

“你的鼻子，”斯凯尔说，拿出一块从他肮脏的囚服下摆撕下来的破布。多拉尔不解地盯着它。斯凯尔怀疑他得了脑震荡。
“不妨事，”他过了一会儿说，把抹布塞回口袋里。多拉尔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他向前探过镣铐床的边缘。血继续往下滴。
斯凯尔愁眉苦脸地滚回自己的铺位。在他们周围充斥着监狱的各种声音，从牢房的网状地板和舱口窗的栅栏上进来——高亢的声响、摔门声、主动警报系统和图像监视器的嗡嗡声、砰砰的靴子声和磁力枪的嘎嘎声。
斯凯尔来这里才五个月，他已经巴不得自己死掉。至少这样他就不必再用麻木、流血的双手来刨坑了。对从一号沉井延伸出来的数百个矿场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当探矿者发现扎塔克拥有丰富的精金基矿物地层时，最近的巢都世界财团如获至宝，迅速与法务部达成了一项协议仲裁，既让他们清空了罪犯，又使新采矿殖民地的什一税等级提高了三倍——这让该扇区的行政部门大为满意。在某些时候，最初的矿工殖民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最下等的贱奴——人渣、惯犯和普通的倒霉蛋——来自六颗不受待见的、工业化的艾斯卡子扇区行星，列如法洛雷恩或奈尔斯特（Nilrest）。这就是为什么斯凯尔和成千上万像他一样的罪犯待在扎塔克上。从梆硬的熏黑土地上给征发走，采集用于帝国星际飞船和军队的原材料。

多拉尔终于注意到了他在流鼻血，他用沾满污垢的手指试图堵住它，但徒劳无功。他比斯凯尔大两岁——十六岁，泰拉标准，或者他声称是这样——但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比十岁的孩子更成熟。到目前为止，只有他坚实的体格和他使用拳头的意愿让他活了下来。以及他与斯凯尔的合作。
“有事要来了。”斯凯尔看着舱口窗外的黑暗说道。
“又是阿格瑞姆？”多拉尔茫然地问。斯凯尔摇摇头。
“更糟糕的事情。我之前感觉到的不是他。”自矿井中就折磨着他的压力还在，就像一种沉闷的、永远存在的头痛，敲打着他的太阳穴。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
“是你在黑暗中看到的东西吗？”多拉尔问道。“那些一直让你做噩梦的东西？”
“它们不是噩梦，”斯凯尔皱着眉头说，“它们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
“不是什么好东西。”多拉尔咕哝道。
“好吧，没什么比这个鬼地方更糟糕了。”斯凯尔回答道。他故作轻松，但实际上他很害怕。他最近开始在梦中看到的东西——阴影中轮舞的猛禽和野兽的利爪，劈啪作响的闪电和猩红的双眼——让他心神不宁。最糟糕的是脸。那是一个骷髅，一张死亡面具，从漆黑的虚空中凝视着。每当他看到它时，它就会更靠近，一眨不眨的面庞带着野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