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者》（《美国》）卡夫卡 八 俄克拉荷马露天剧场 及 残稿、后记(10)

这些细嫩而有力、修长而快速活动着的手指不时吸引了卡尔的注意力，虽然他需忙着和另外那位先生周旋。
“您原先没有工作？”这位先生先问。这个问题，以及几乎所有他提出的其他的问题，都非常简单，完全不会使人为难，而且没有用插入提问来对回答进行复核。但是，尽管如此，这位先生却善于以其睁大着眼睛说出那些问题，前倾着上身观察它们的效果，低垂着脑袋听取并不时大声重复那些答话的那种方式赋予那些问题以一种特殊的意义，人们虽然并不懂得这种意义，但是，对它的预感却不免使人变得小心和拘谨。经常出现卡尔急切想收回已作出的答复，想用另一个也许会更受欢迎的答复去取而代之的情况，但是他一直还在克制着自己。因为他知道，这样动摇不定势必会给人留下多么坏的印象，况且答复的效果通常都是何等的难以揣摩。可是这当儿，他的被录用似乎已成定局，这一意识增强了他的信心。
他是否失业这个问题，他用一句干脆利落的“是的”作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