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夜梦之河（下篇）——Karl Edward Wagner(5)

“这差事完美契合我的脾性，”卡西露达向她允诺道。“我对在室内提供平和的趣味相当满意。”
“太棒了！”卡斯泰涅夫人拉起她的手。“就这么定了。我知道这地方多一个年轻的灵魂会让卡米拉高兴的。你或许也能减轻她的负担。”
“我该做什么？”因好运而欣喜若狂的卡西露达几乎在乞求她。
“你能读书给我听吗，亲爱的？这总能极大地使我身体放松，精神抖擞。我因此抢走了太多卡米拉本应忙于琐事的时间，每次到最后我都让她为我读上几个小时。”
“当然。” 当卡米拉走入客厅收集茶具时，卡西露达对上了她的微笑。从她愉悦的表情中能明显看出，女仆一直在门厅里听着。“您想我读些什么？”
“那本在那边台灯底下的书。”卡斯泰涅夫人指示道，那是本以黄色布料包裏的书册，“一部新近的戏剧——也是最不寻常的，你很快看得出来。你来到我们这里的那晚卡米拉就在为我读它。”
捧起书的卡西露达，再度体验了一种怪异的难以解释的即视感，她不禁思考她之前可能在何处曾读过《黄衣之王》，如果她确实读过的话。

“我想我们准备开始第二幕了。”卡斯泰涅夫人对她说。
当卡米拉试探性地敲她的门时，卡西露达正在床上读书。她以几乎是遮遮掩掩的动作把书放到一边。“你进来吧。”
“我担心你已经睡着了，”女仆解释道，“但我看到了你门缝下透出的光，我忘记在休息前给你带补药了。”
脱掉外衣的卡米拉，以银质的托盘盛着装药的玻璃杯走进来。她身上飘舞的蕾丝和粉彩与她通常穿着的黑色女仆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这个点还睡不着，“卡西露达承认道，在床上坐起身。“我在读书。”
卡米拉把补药交给她。“让我看看。啊。这是怎样十足的邪恶的一本书啊，竟被拿到床上读！”
“你读过《黄衣之王》吗？”
“我为夫人大声通读过它，并且不止一次。这是她的最爱之一。”
“这本书是罪恶的，并因其以极尽精彩诱人的魅力将如此的颓废灌入字句而更显罪恶。我无法想象会有任何人准许它的出版。写下这些想法的作者定已陷入疯狂。”
“可是，你读了它。”
卡西露达在床边为她腾出一片空间。“它的魅力是无法抵抗的巨大诱惑。在卡斯泰涅夫人对我道晚安后我还想要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