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三章(5)

“你们是不是染过发了？”乔丹说。这让我一下子吃了一惊。过了一个月连这也认得出来么？但是两个女孩并没领情，已经转身走掉了，她的话就像是说给初生的月亮听的。月亮就好像也是纽约来的宴会筹办军团从篮子里拿出来的一样。乔丹纤细的麦色手臂和我相互挽着。我们走下阶梯，在花园里闲逛。一托盘鸡尾酒在我们面前飘然而至，和星光一起闪烁。之后我们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来，有三个男人，还有那两个穿黄衣服的女孩。每个人都像含含糊糊先生一样含含糊糊随便做了个介绍。
“你常来这个派对吗？”乔丹问她旁边的一个女孩。
(“Do you come to these parties often?”enquired Jordan of the girl beside her.
“The last one was the one I met you at,” answered the girl, in an alert confident voice.）
“上次来就是我看见你的那次。”女孩回答道，非常地机灵、自信。她又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同伴：“露西你呢？”
露西当然也是一样了。

“我喜欢来，”露西说。“在这儿我总是放肆玩，所以每次都很尽兴。有一次我在这里的时候把自己的袍子不小心在椅子上划破了，他问了我的名字和地址——一周之内我就收到了一个包裹，来自克洛伊埃尔公司，里头是一件新的晚装。”
“你收了？”
“我当然收了。我本来准备今晚就穿来的，但是发现胸口太大了，得改了才能穿。那件衣服是淡蓝色的，上面有很多紫罗兰色的珠子。得要265美元呢。”（汤姆给情妇买10美元的狗都要生气，对比一下盖茨比的大手笔。毫无疑问汤姆是远要比盖茨比有钱的，因为汤姆至少是财富世家。）
“有人能做到这样确实不简单。”另一个女孩急切地说。“他不想得罪我们任何人。”（He doesn’t want any trouble with anybody.）
“谁怕得罪我们？”我问道。
“盖茨比。有人可告诉我——”
两个女孩和乔丹私密地靠在一起。
“有人告诉过我他曾经杀过一个人呢。”（这是我觉得最好笑的地方。一个玩笑吧。有可能。因为盖茨比杀的人可远远不止一个。）
“我不觉得真有这回事，”露西怀疑道。“更有可能他在战争时候是德国人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