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五章(10)

我开始在房间里到处走走，估摸着那些隐藏在灰暗中的各种物品究竟是些什么。一张巨幅的画像映入我的眼帘，上面是一个老头穿着水手的装扮在游艇上。就在他书桌对面。
“这是谁？”
“他吗？他是丹卡德先生，老兄。”
我好像依稀记得这个名字。
“他现在去世了，很多年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还有一件很小的盖茨比自己的照片，同样也是水手装扮，站在游艇上——盖茨比高昂着头颅，一副俾睨天下的样子——很显然那时候他应该是十八岁。
“我很喜欢你梳这个发型，”黛西说。“大背头。你从来没说过你留过这样的发型，——又或者你有一艘游艇。”（读者们应该都明白，盖茨比后面要岔开话题了。）
“看这些，”盖茨比迅速说，“这里有很多剪报——都是关于你的。”
他们紧挨着站着翻阅着那些剪报。这时候我想也许可以要求看看他的那些红宝石收藏，但是电话响起了，盖茨比顺手拿起听筒。
“是······行，这我不好说······我现在不好说，老兄······我说是一个小城······他总归知道一个小城是什么意思吧······如果底特律在他心里就是个小城，那他对我们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盖茨比有很多这样残破的对话片段，当然都是为了增加这个人的神秘感，但是这段残破对话意义特殊。这段对话里盖茨比在托人找一座小城。他找一座小城干什么？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他准备和黛西一起找地方隐居。但是也未必。因为如果是找地方隐居，他就应该说“对我来说没有用处”才更加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