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译文]幼鹿之殇Elegy for a Young Elk|哈努·拉贾涅米|短篇量子科幻小说(11)

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小男孩如何玩他制造其他机器的机器。当你思考事物时，它们就开始改变形状。艾萨笑着向科索宁展示机器制造的会说话的海星。
“然后我度过了糟糕的一天。”
“我记得，”科索宁说。像往常一样，他回家晚了。艾萨变成了一棵金刚石树，长在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海星，吞噬着墙壁和地板，造出更多自己。而那仅仅是开始。
“继续讲。把我带来这里。现在轮到你来把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了。或者结束这一切。我活该。”
艾萨轻声笑了。“我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这样做？”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也老了。让我演示给你看。”他轻抚科索宁的肩膀：
科索宁就是这座城市。他的皮肤是石头和混凝土，毛孔里布满了瘟疫。街道和建筑物是他的面孔，跟随他每一个想法和情感的变化而变换面孔。他的神经系统是金刚石和光纤纤维。他的手是嵌合体动物。
防火墙把他环绕在内，从天空中，从寒冷的基岩中，没有实体但又坚不可摧，从四面八方挤压他，切断了能量，确保他无法快速思考。但他仍然可以做梦，将文字和图像编织成线，从他自己的和被他吞噬的更小的神的记忆中创造世界。他用无线电波唱着自己的梦想，不在乎防火墙是否允许它们通过，越来越响——

“给，”艾萨从远处说道，“喝啤酒。”
科索宁手里握着一瓶冰凉的酒，然后喝了起来。这梦中的啤酒劲很大又真实。麦芽的味道把他带了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虚假的夏天的夜晚清洗城市。
“这就是为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给我看这个？”他问。
“嗯，不是，”艾萨笑着说，他的石头眼睛突然显得年轻，“我只是想让你见见我的女朋友。”
* * *
量子女孩有着金色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睛。她同时戴着许多面孔，像印度教女神。她轻巧地走到码头。艾萨的避暑胜地在她周围遍布裂缝：她的皮肤上有断裂线，露出超凡脱俗的色彩。
“这是赛德。”埃萨说。
她看着科索宁，然后讲话，词语气泡冒出，迭加态出现，所有可能的问候语一起涌现。
“很高兴认识你。”科索宁说。
“当他们制造她的时候，他们做对了，在天上，”艾萨说，“她同时生活在多个世界，以量子位思考。这里就是她想要呆的世界。与我一起。”他温柔地轻触她的肩膀。“她听到了我的歌，就跑来了。”
“玛利亚说她坠落了，”科索宁说，“有什么东西坏了。”
“她说了他们想让她说的话。他们不喜欢事情不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