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4)

“子卿能考上是他自己的本事，和我有什么干系。而心斋你该对自己的武艺有些自信，我估摸着你这一身内力，大概是摸得着一流宗派的门槛，只要表现正常，还怕不被那些大宗门看中？更何况你也不止这些。”
陆羽说着，又看向小二刚沏好的清茶。意有所指:“这杯好茶，刚采摘下即可品鉴，也可称的上一流的新茶，只是比起经过制茶师妙手的成品，还差了不少。不过幸好，我制茶的水准不低，只是不知，是否有新茶愿过我手。”
“前辈，实在感谢。”
“不用，举手之劳。”
其四
“陆前辈，您可没说我得当跑堂啊。”心斋端着茶水路过柜台时不禁出声道。
“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再说你难不成觉着天下会有免费的烙饼吗，扪心自问一下，世上哪会有这种好事。”陆羽算着这几日的收支，头也没抬地回道。“还有，打烊后到后院找我。”
心斋当然明白这个理，人情本就是在江湖的一环，不如说只用当一个月跑堂，真真是便宜。之前也只是玩笑话，想来陆前辈如此宽宏大量之人，自然不会与自己这个小辈计较，心斋笑着，又转身去端茶送水。

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再过几日便是门派大选。“……你可知先前跑腿为的是什么？两个字，稳和快，这你已小有所成。只是——”陆羽顿了顿，“你心不稳，大选临近，上台实力怕是只剩三四成，说说，为何？”
心斋半晌不言，似是下定决心般艰难开口：“大选不能砸了，我妹子家里情况实在复杂，我也不解释了，反正是只能靠我。而我家里，实际上已经断层，没有人能帮我。”他说着，声音低落。
“妹子？”陆羽愣了一下，“是指你还未过门的妻吧。”
“对，我那儿是这么称呼的。”我必须进入一个大宗门，这样我才更有机会打拼出一番事业，才可以养活家人。陆掌柜，您这样的权贵子弟是不会懂的，同样是茶楼，‘羽茶舍’可不是其他茶肆可以相比。
“我确实不懂，所以不会劝你放下之类，也不会干巴巴地说些‘放平心态’之类的空话。但我可以说，“你不会失败”。
心斋困惑地抬起头，不知陆羽为何如此确信。
“很简单，因为我是陆羽。”他这样说了，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