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吾名,黑暗(上篇)——Eddy C. Bertin(8)
“他们怎么样?我指那些村民。”
“无趣。我不常和他们来往,他们也不睬我。净是些染血的暴发户,傲慢的家族。除了德国人,我觉得他们比谁都强。他们说你好和晚安,和我平常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这条街稍远一点有一家咖啡馆,如果你想见他们一面,可以在晚上去那里转转。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抿着啤酒和杜松子酒——我仍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把啤酒和白兰地一起喝。你是一个作家……你也会有自己的地方特色。当他们看着你的时候,不要觉得不安,好像你是apporte par le chat¹一样——对不起,照你们的话是怎么说的?就像猫从潮湿的地方带进来的东西,对吧?”
[注1:法语:猫带进来的]
“我奇怪的是这个村子里没有真正的生意。一般人们会觉得像这样一处未被破坏的自然景观能吸引游客和旅行社。”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做生意的。没有矿产,也没有值得出口的东西。即使是田地,也只够他们生存。你说游客?你和当地人聊过之后就会明白的。别指望在这里能找到热情好客、爱喝啤酒、快乐友好的德国人。它们都是冰块,没有人性的温暖,没有人性的感觉。他们不想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他们可能已经这样生活了几个世纪了,而且会非常乐意继续保持这种生活方式。他们工作、吃饭、喝酒、睡觉,我想他们偶尔也会和他们的妻子做爱,因为这里有一些孩子出生,但不多,只够维持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就算他们仍像十六世纪那样做爱,穿着长长的睡衣,在合身的地方开个洞,我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该死的无知农民,我还得在这里再呆几年。Mon dieu¹!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想尖叫。”
[注1:法语:天哪]
店主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冗长的独白已经把他累坏了。“但我只是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想要和平和安静,你很可能会喜欢弗莱豪斯加腾。也许我们可以下去,你现在就可以登记了?”
“当然。”赫伯特跟着那人下楼,把他的名字写在留言簿上。那人回头看了看,用手搓着身体两侧。“赫伯特·拉蒙,”他念道。“这提醒了我,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朱利安,朱利安-查尔斯·潘迪拉¹。”
[注1:Julien-Charles Pandira]
他们握了握手。“Enchante¹,朱利安。”赫伯特说,店主咧开嘴笑了。
[注1:法语:很高兴认识你]
“Parbleu¹,你是第一个能正确念出我名字的人。他们总是叫错。”他把手伸到登记处后面,拿出两个干邑酒杯,又从同一个地方拿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瓶子将酒给倒满。他把一只杯子塞到赫伯特手里,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A votre sante²,干杯,”他喊到。
“无趣。我不常和他们来往,他们也不睬我。净是些染血的暴发户,傲慢的家族。除了德国人,我觉得他们比谁都强。他们说你好和晚安,和我平常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这条街稍远一点有一家咖啡馆,如果你想见他们一面,可以在晚上去那里转转。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抿着啤酒和杜松子酒——我仍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把啤酒和白兰地一起喝。你是一个作家……你也会有自己的地方特色。当他们看着你的时候,不要觉得不安,好像你是apporte par le chat¹一样——对不起,照你们的话是怎么说的?就像猫从潮湿的地方带进来的东西,对吧?”
[注1:法语:猫带进来的]
“我奇怪的是这个村子里没有真正的生意。一般人们会觉得像这样一处未被破坏的自然景观能吸引游客和旅行社。”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做生意的。没有矿产,也没有值得出口的东西。即使是田地,也只够他们生存。你说游客?你和当地人聊过之后就会明白的。别指望在这里能找到热情好客、爱喝啤酒、快乐友好的德国人。它们都是冰块,没有人性的温暖,没有人性的感觉。他们不想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他们可能已经这样生活了几个世纪了,而且会非常乐意继续保持这种生活方式。他们工作、吃饭、喝酒、睡觉,我想他们偶尔也会和他们的妻子做爱,因为这里有一些孩子出生,但不多,只够维持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就算他们仍像十六世纪那样做爱,穿着长长的睡衣,在合身的地方开个洞,我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该死的无知农民,我还得在这里再呆几年。Mon dieu¹!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想尖叫。”
[注1:法语:天哪]
店主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冗长的独白已经把他累坏了。“但我只是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想要和平和安静,你很可能会喜欢弗莱豪斯加腾。也许我们可以下去,你现在就可以登记了?”
“当然。”赫伯特跟着那人下楼,把他的名字写在留言簿上。那人回头看了看,用手搓着身体两侧。“赫伯特·拉蒙,”他念道。“这提醒了我,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朱利安,朱利安-查尔斯·潘迪拉¹。”
[注1:Julien-Charles Pandira]
他们握了握手。“Enchante¹,朱利安。”赫伯特说,店主咧开嘴笑了。
[注1:法语:很高兴认识你]
“Parbleu¹,你是第一个能正确念出我名字的人。他们总是叫错。”他把手伸到登记处后面,拿出两个干邑酒杯,又从同一个地方拿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瓶子将酒给倒满。他把一只杯子塞到赫伯特手里,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A votre sante²,干杯,”他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