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是工作》(6)

“要是这些杂念能被暂时屏蔽就好了。”
“如你所愿。”
脑内“嘟”的一声，像是与外界的连接都被切断，那些纷杂的思绪、凌乱的欲望一扫而空。
耳朵也选择性失聪，只剩一对火热的眼睛。
两小时，一部手机，一双手，一件奇迹。
我洋洋洒洒写了四千字，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成绩。
发表到小说平台，我把手机往桌面一搁，瘫在椅背上。
写书是一件苦闷的事，不是在午后喝着咖啡、伤春悲秋一番就能蹦出文章来的。
知觉渐渐恢复，信息又涌入脑海，我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呢喃。
“主动技「清心沉神」获得，熟练度加十。”
我眨了下眼，助手就将我吸入了系统界面，技能树自动展开。
树木发了一朵小芽，“共感”之上有了分支，正是刚才的“清心”。
顺便看了眼“共感”的熟练度，已经满一半了，估计周末就能升到下一级。
在系统空间的时间，外界似乎是放缓的，我从空间脱出之时，感觉过了十几分钟，周遭的人却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不对，不是这样，我手机上的计时器、墙上的时钟，时间都是正常流逝的。

准确的说法是：凡是在冥想期间观察到我的人，都会陷入时空的缝隙，直到我退出冥想状态才恢复正常。
如果老板娘在那边做着饭，脑子一抽拿起手机看监控，也会陷入缓滞。
老板娘在群里喊吃饭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只有能观察到我的范围内才会迟滞，也间接表明她没有监视。
但这也洗清不了她监视的事实，是她自己坦白的。
或者是……说漏嘴？
总算能先一步于廖大妈吃饭，我走得稍比她快些，任由她在后面聊微信，饭凉了也不是我的事。
盛好饭，我大包大揽，在饭上盖一层爱吃的菜，这么多基本够了。
到时还饿就再添一点，对着廖大妈没有沾染过的部分。
人总是要适应环境的，既然改变不了他人，那就在夹缝中寻找适宜的生存方法，总会活得惬意。
饭后总是没什么客人，这大概是人们约定俗成的饭点，所有人都在这一小时里点起炉火，像是为了健康，实际上没人知道这是否健康。
我握着手机，头一垂一点，半梦半醒。
前二十年的人生里，我不是在向着无用的目标盘旋，就是浑浑噩噩、不知所向。
就连写书，也是一场赌注，拿自己的青春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