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是工作》
清晨,我被母亲推醒,迷迷糊糊扶着床边起来,套上衣物去洗漱。
牙刷不停在嘴里捣鼓,我问助手为什么没把我叫醒。
一阵开机的嗡鸣声,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助手终于回应我:
“你没有设定超长待机,夜间零点到八点会关机,不再响起闹钟。”
母亲催促吃饭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今天依然要去照料多病缠身的外婆, 我还是要坐公交去店里。
这件事极麻烦,主要是因为我声音小,好像所有气息都闷在喉结里,喊话司机听不见。
说起来不怕各位笑,老鼠大的声音经常被周围人嘲作女的。
“行吧,就酱,我有事在忙,你继续待机。”
不细听助手的回应,我扔下牙刷就往楼下跑,猛推开老屋的门,一碗表面半干的面搁在桌上,热气早在寒冻的冬天散尽,拌一拌也还能吃。
只是苦了我这脆弱的肠胃,汤料里又加了辣椒,每一口都像火一样,灼烧着我的胃,像有一支利箭要从肚里穿出来。
最终我没能吃完这碗面,丢在橱柜里,在路边隔衣服揉欲拉又堵的肚子,等那辆金漆上色的、略有一些脏的公交车来。
比往常到达的时间晚五分钟,那辆车才晃晃悠悠地,从弯道上向我驶近。